首而谢,笑容满面。
刘协见状,也笑了笑,但是笑容很快就收了起来,转头继续眺望着窗外。
雾蒙蒙的窗外。
别说是一百金,就算是一百斤的黄金,刘协现在也给得起。
可是,终究有些赏赐,他给不起。
……
……
雪花纷飞着。
往常这个时辰,应该是天色大亮了,可是现在却依旧混沌不堪。
一辆马车在雪中摇摇晃晃而来,侧面挑起的灯笼即便是油纸覆盖,也似乎被风雪所晕湿,闪烁着,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马车停稳。
仆从连忙上前,将木板做成的阶梯垫在马车下方。
钟繇从马车上下来,踩在了木板台阶上,然后走上了被雪花覆盖的台阶。
他原本干净整洁的锦靴,不经意间沾染上了雪水。那雪水很快的在锦缎上晕染而开,就像是血迹斑斑……
钟繇进了屋内。
屋内空无一人,但是很快,便是有人陆陆续续的来了,相互之间坐着,默然无言。
仆从来来往往,端上了一些热茶。
在钟繇下首的袁侃皱着眉头看着热茶,『还是换点酒水来罢……这茶,越喝越冷啊……』
仆从转头看钟繇。
钟繇纹风不动,微微合眼。
仆从撤下了热茶,温上了酒水,然后将火盆置放在厅堂四角。
等一切都布置好了,仆从退了下去,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静。
窗外的一根枝杈似乎不堪雪花重负,抖动了一下,将雪花抖落了少许,似乎很是轻快的重新抬头挺胸起来,但是很快的,雪花又再次附着而上,将其一点点的再次压低下头来。
『艹……』袁侃刚发出了一个音节,就看见钟繇投过来的警告眼神,便是咳嗽一声,将那个音节后面的丞相,或是老贼什么的吞下肚,『这鄯善条约,究竟是什么意思?』
钟繇沉默着,思索着,没有立刻说话。
正常来说,曹操不应该是将这个条约什么扣下来,隐而不发么?
这种行为就像是……
就像是周王在讨伐纣王,结果半道上说纣王讨伐东夷,扩大了版图?
这种事情,史记可以说『帝纣资辨捷疾,闻见甚敏,材力过人,手格猛兽』,但是周王能说纣王切割了巫神和世俗,将神权和王权彻底分离,做得很妙么?周王只能说纣王是多酗酒,罢贵族,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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