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朱治当下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个什么大问题,亦或是他觉得这都是正常的战损。
楼船是巨大的水面作战平台,就像是陆地上的云梯车和箭塔的合体。当江东楼船靠近了水面上鱼复两城之间的浮桥的时候,江东楼船就可以凭借着居高临下的优势,让楼船之中的弓箭手,在窗口和女墙之后,对于浮桥上的守军进行射击。
同时楼船之上还有弩车,投石车,拍杆。
以及,撞角。
鱼复的守军似乎感受到了江东这几艘穹甲楼船的巨大威胁,也开始朝着这几艘穹甲楼船倾泻石弹和弩矢。
顶在最前面的穹甲楼船,很不幸的被两枚石弹先后击中了船头,顿时在船头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凹陷,江水倒灌进了船舱,整个楼船顿时头重脚轻,屁股朝天。在这楼船上的江东兵卒站立不稳,就像是簸箕上面的栗子,顺着甲板就是往下滚落。
『击鼓!进军!』朱治大喝,『成败就在此一举!不能停下来!进军!』
就算是用船去撞,朱治也要将鱼复的浮桥撞断!
如果说在陆地上,骑兵冲击敌军阵列,是用战马来撞出一条血路的话,那么朱治当下的战术,就是将楼船当成了重装的战马,企图在鱼复守军的阵列当中,撞出血路,切断山城和岛城的联系,然后进一步侵占岛城,以此作为稳固的作战重心,进而拿下鱼复。
鱼复城,可说是川蜀的门户屏障。
过了鱼复,一方面可以南下沿着江水进军江州,侵扰南中,袭取川蜀的菊花,另外一方面也可以通过陆军进一步威胁到川中成都。
同时,拿下鱼复,也就等于是拿下了从鱼复到江陵地区的水运通道,也有助于后续江东补充粮草兵卒,运输物资等等。
而且,留给朱治的时间窗口已经不多了……
大江比大河的春汛,要来得更早,更凶猛。
一旦汛期来临,以下游攻上游,无疑就会更加的困难。
所以……
必须不惜任何代价,尤其是在当下,在朱治看见了一丝胜利希望的时候。
他就像是赌桌上红眼的赌徒,涨红着脸,须发皆张,将筹码猛的推了上去……
在战鼓和号令的敦促下,剩下的江东穹甲楼船也没去向那些落水的战友伸出援手,而是继续疯狂的往前,朝着浮桥冲去。
天色昏暗,江水殷红。
『轰!』
一艘穹甲楼船的撞角,撞上了浮桥,发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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