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像是小山一般,人群当中一个跪在院中的青年范氏子,不由得大叫了一声,又急又快的骂了起来,『不!不要!这些都是我家的钱!我家的钱!你们这些贱种,这些贼匪,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来抢我们家的钱!你们这些养不熟的狗,就只懂得抢钱,抢……』
『孽畜!闭嘴!』范陵大吼道,然后转头对着田豫和管宁说道,『这等孽畜之言,二位上官休要放在心上……小的,小的……』
田豫摆了摆手,然后盯着范陵,『没用的……你定然还有没被查抄出来的钱财,所以才让那人有意激怒搅乱于某……是藏于何处?地窖?』
范陵一愣,旋即脸色一变。
『呵呵,』田豫却是笑了,『常言道,狡兔三窟。地窖当中确实有,但至少还有一处……比如,嗯……某听闻,你从太兴四年间,开始信佛了?所以……』
管宁会意,便是让人再去佛堂仔细查看。
『不!不不不!』范陵忽然像是被丢上岸的鱼一样蹦跶起来,鼻涕眼泪顿时喷涌出来,怒吼道,『汝等寇贼!尔等之贫
,乃由尔等之父母不勤也!吾辈之富,乃由吾辈之父母勤勉也!如今尔等懒怠之徒,却是来夺吾辈之财,天理何在?!天道何存?!』
田豫听闻,哈哈大笑,『汝也不过如此!商贾贪欲,恒有自证所获钱财合理也。却不知天下之贫,非勤一字,乃不均也!』
『夫财者,天下之公器也。』田豫指着那些金银铜,『此等金银器物,皆为范氏子自掘于山,自炼于炉火乎?若是有一钱一两是范氏子弟自掘于山矿,亲炼于水火者,某当即还之!』
范氏之人愣住了,有心动者,却不敢言。
因为谁都知道他们一大家子人虽多,但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是亲力亲为的去劳作,去挖矿,去做一个累得半死的矿工的,反倒是一个养尊处优,皮肤细嫩白皙如玉。
可是那些勤奋的矿工,一个个明明三四十岁却像是五六十岁,光有一身的病痛却是没钱,穷困潦倒一生。
多劳多得,哈啊?
光有口号,还不如屁声响亮。
『大汉旧制,财富不均,贫富悬殊,此乃弊政之所在也。』田豫朗声说道,『有人坐拥千金,衣锦还乡;有人衣衫褴褛,食不果腹。此乃天理乎?此等便是大汉之所欲,天道之所存乎?』
『非也!』田豫声音如同滚雷一般,响彻在范府上空,『既知有弊,自当改之!主公欲使勤者多获,惰者不得,如此方合人间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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