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阴卫镇抚。”
冯福叹了一口气,正色道:“顾镇抚,江阴卫最高长官指挥佥事王真,于去年十一月调任广西,担任广西都指挥使。因元旦耽误,大都督府与朝廷并没有商议出江阴卫长官人选。而江阴卫镇抚周焕、千户吴俊等人已随靖海侯出海,导致江阴卫没了指挥。靖海侯知此情况,特临调顾镇抚至江阴卫,暂管军务。”
顾正臣握着文书,有些心忧:“靖海侯应该清楚,我是句容知县,轻易不得离开治所。”
冯福自然清楚顾正臣的身份,只不过,战时军政凌驾于民政之上,谁让你是句容卫的镇抚,现在镇抚的身份必须服从总兵官的调度与安排,至于知县的身份,只能退居其次。
“军情为重!”
冯福恳请。
顾正臣虽然为难,但也清楚军令不能违背。
吴祯这个总兵官权限大得很,节制的卫所数量有些多,现在自己如同直接被划至吴祯帐下,如果不服从,一刀将自己砍了老朱都没办法说情。
“我需要一点时间安排,另外需要带一些人手去。”
顾正臣正色道。
冯福担忧地说:“接情报,可能会有海寇进犯苏州府,甚至会进入长江一带。江阴卫有扼守长江,拱卫金陵安危之使命,万万不可耽误久了。”
“半个时辰。”
顾正臣说完,便带张培返回县衙,将骆韶、周茂、杨亮等人都从被窝里喊了出来,并命人传报句容卫,命赵海楼带三百精锐军士,带上背包,备好口粮前来。
张希婉喊来小荷,帮忙收拾行李,见顾正臣还在写信,不由叹了口气:“你是个文官,身子骨比不上赵海楼等人,更没有作战经验,可不敢冲在前面。还有,我听青青说你水性不好,若是出海,可一定要留在船舱里……”
顾正臣点着头,写了一封简短的信给朱标,封好之后搁在桌案上:“明日一早,你让承发房送出这封信。”
张希婉答应着,又让小荷塞进去几件衣服。
顾正臣看着大大的包裹,愣了下:“刚刚塞进去的好像是冬衣。”
“是啊,若是有倒春寒……”
“可为何还要将被子也给捆了起来?”
“江阴那里潮湿得很……”
“那这个茶壶?”
“夫君好茶。”
顾正臣郁闷了,将一堆不需要的东西取了出来:“我只是暂时掌管江阴卫,等靖海侯打跑海寇便会回来,用不了多少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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