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之中!退一步说,本官看不到你说的这些吏员、杂役陪伴父母妻儿,倒是看到了不少奢靡浪费,声色犬马,纵情享乐!”
“若你认为这顿板子打你打得冤,若有人认可挨打挨得冤,没问题,本官有的是时间跟你们耗。户房冯政、刘博,你们在户房之中做的账册很是完美,几乎天衣无缝,只是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账目对得上,数字吻合,不意味着支出、存留便是合理的。你们以为做账,只是数目对上吗?天真!”
“县衙购置马匹,你记八十贯本官理解。可县衙购置一批木炭,你记六十贯,是不是就有些过分了?六十贯钱,足够买入木炭一万七千斤,可本官查过库房,进进出出的木炭,只有四千斤,敢问两位,缺额的一万三千斤木炭是谁拿走了?”
冯政、刘博惊骇不已。
顾正臣看向礼房官吏张阔、楚传等人:“礼房打着祭祀的名义采购生猪,仅仅是二月份就支出府库一百二十贯钱,哪位来告诉本官,什么祭祀够你们用六七十头猪!还有养济院那里,本官去看过了,养济院合十七名孤寡老人,他们每人领取粮不过六斗,一个月合计支给十石余,谁站出来解释解释,十七名老人,一个月能吃一百石粮!”
“没人解释是吧?我告诉你们,是因为你们虚报了人数!只有十七人,而你们报上来的是一百七十人!张阔,你不打算说说,多出来的那些老人,都去了哪里?”
顾正臣目光犀利,盯着杨百举,沉声说:“府衙之中,谁的手是干净的,谁的手是不干净的。本官会视情况分明!小错,可原谅。大错,若有立功表现,本官会酌原谅。若谁顽固,抵抗本官,不遵本官命令,杨通判,你信不信,府衙土地祠那里,还是可以堆满稻草人的!”
杨百举脸色有些苍白。
谁也没想到,顾正臣不动声色,看似毫无动静之中,竟然调查出了不少府衙中破绽!
顾正臣看向想要说话的吴康,眉头微抬:“怎么,吴同知想要为他们说情,也是,今日吴同知居留在了府衙之中,并没有离开府衙去城东,想来庆幸之余,还是有心思说说情的。”
吴康骇然不已。
城东!
顾正臣如何知道自己的动向,这些天以来,自己就去过城东两次,每次停留时间不过两个时辰!
自己被人跟踪了,而自己却毫无知觉!
可怕!
在自己掌控的府衙之中,顾正臣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吴康拱手:“府尊,下官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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