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点了点头。
说神来之笔确实没错,泉州府百姓被盘削多年,被税赋压得无法喘息,突然有机会可以免了一年的两税,谁还不拼一把?
不过这种做法其他府可不敢效仿,也无法效仿。
泉州府敢这样做的底气是因为查抄了太多赃款,名义上免去了泉州府百姓的两税,实际上泉州府该给朝廷的税赋一勺米也没少。
林唐臣拿出一份文书递了过去:“惠安知县成乐官发文书,说惠安县百姓疲惫过甚,困苦已久,请示府衙能否再减免一次夏税,以充实百姓米仓。”
吕宗艺皱了皱眉,接过文书看了看,有些不悦:“成乐官此举让府衙很是为难啊。”
林唐臣苦涩地说:“可不是,惠安知县这么说,一旦消息传出,那同安、永春、德化等知县,谁都可以用这种理由请求再次蠲免夏税。府衙若只蠲免一地,又会对其他百姓造成不公,若不蠲免惠安,又有些于情不合,那里被时汝楫搜刮多年,确实是七县中最苦。”
吕宗艺将文书搁在一旁:“依我看,这种事我们还是不要做决定,等顾知府回来再定也不迟,出了岔子,你我担不起啊。”
林唐臣心头有些惊讶。
吕宗艺可是参政,他都担不起,那顾正臣能担得起?
不过林唐臣来泉州府已经有段时日了,听闻过不少关于顾正臣的事,尤其此人手握“先斩后奏”特权,将泉州一府七县的官杀了大部,并推养廉银,凭一人之力,强势将泉州府官场风气从浑浊转为清明。
此人做了许多违背朝廷规制的事,还与行省官员对峙过,结果还能活得好好的,可见其能耐非凡。
林唐臣有些担忧地问:“吕参政,顾知府离开泉州快两个月了吧,如此长的时间还没回来,会不会金陵有变故?”
吕宗艺也拿不准。
毕竟顾正臣带了一堆贸易品回的金陵,这种事瞒不住的,朝中官员免不了吐口水。
口水多了,能淹死人。
顾正臣能不能安然度过风波,说服皇帝开海,这事谁都不敢打包票。
“京师文书!”
承发房黄识读匆匆跑至二堂,将文书呈送到吕宗艺的桌案上。
吕宗艺、林唐臣有些紧张,聂原济也匆匆跑了过来,不少吏员站在门外,等待着消息。
拿起文书袋,吕宗艺小心地检查过后拆开,看着里面的文书,面色凝重地打开,瞳孔猛地放大。
林唐臣、聂原济着急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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