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拿着剪刀剪下梅花枝条:“不是为了保他们,而是为了让这件事到此为止。你想,杨东振喝醉了,说的那些话没人当真。可若是朝廷严惩了他们,那外面的人想不当真都难,这事会传得满城风雨。”
周宗想了想,确实有些道理。
咔嚓。
朱标接住梅花枝,将剪刀交给一旁的内侍,抓着十几根枝条:“再说了,这事瞒了一年多了,足够长了,透漏出去一点消息也无妨。只不过朝廷不会卷入其中,对此回应什么。”
“说起来,孤更渴望顾先生可以早日归来,到那时,才真是天下惊的时候。那些人也会知道今日杨东振的胡话,是何等的真实。只是周宗啊,你说顾先生人到哪里了,什么时候会回来?”
周宗苦涩不已,以猜测安抚:“不过是找些东西罢了,一年多了,我想怎么着也该找到了,兴许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朱标仰头看向天空,轻声道:“丫头都会问舅舅去哪儿了,可孤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胡家。
胡恒财看着送来的信,脸色一变,当即上了马车,在城中溜达了一圈又返回了店铺里。
刘倩儿进入定远侯府,看着书房里给几个孩子讲故事的张希婉,抬起右手,伸出了一根手指。
张希婉让顾治平接着讲故事,便拉着刘倩儿到了隔壁房里,问道:“什么事如此着急?”
刘倩儿将书信递了过去:“山西洪洞顾家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腊月寒冬的,老顾氏、顾安与张家张书等人赶马车出了洪洞。打探过了,是朝着金陵来的。”
张希婉有些吃惊:“谁走漏了消息吗?”
刘倩儿摇头:“应该不是我们的人。”
张希婉仔细看过信,看了看日期,是十四日之前写的,这样算下来,老顾氏等人很可能已经出了山西地界了。
“天寒地冻的,万一出点什么事,母亲那里可不好交代。”
张希婉叹气。
刘倩儿知道在这洪洞顾家这事上,顾老夫人向来刀子嘴豆腐心。
洪洞到金陵,两千三四百里路呢。
这一趟年轻人都未必吃得消,何况老顾氏年纪也不小了,六十好几了,万一途中风寒了,颠簸坏了,顾老夫人会怎么想?
张希婉寻思一番:“你跟我去见母亲,这事瞒不住。”
顾老夫人听闻之后,语气变得严厉起来:“我说过多少遍,不要暴露咱家与洪洞顾家的关系,你们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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