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言看了看顾正臣的脸色,没多迟疑,赶忙说道:“只不过,洪武九年秋时大娘已经故去。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才惊觉,这些信都是堂兄多年之前的布置,他已走多年……”
顾正臣盯着凌言的神情,分析着真伪。
这些话至少证明了廖永忠所言非虚,凌说料定自己难逃一死,便写了大量的书信,托付给某个人或某些人,让其在适当的时候将信送到山东凌言手中。
从最后一封信的内容来看,这一切都是凌说的布置,没太多的阴谋,只是为了宽慰老母亲。
顾正臣沉思良久,问道:“你记性不差的话,就从洪武三年的第一封信开始讲起吧。”
凌言吃惊地看着顾正臣。
这谁能记那么清楚,洪武三年距离现在过去了十三年之久,十三年前的小事,你记得吗?
“镇国公,我做不到啊……”
凌言一张脸皱巴起来。
顾正臣目光变得冰冷起来:“做不到可不行,我要知道每一封信的内容,甚至是每一个字,你烧了信,那就想办法将信的内容全部说清楚!”
凌言有些慌乱。
娘的,刚还说不会加害自己,可现在看,分明是骗人的把戏啊。这眼神,这语气,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善罢甘休的……
凌言低着头,挣扎了下,问:“镇国公,我堂兄已经走了十多年了,他这一脉也没了亲人在世,为何突然之间又要调查起他来?”
顾正臣走至凌言身前,沉声道:“说起来,我并不是在调查你堂哥凌说,而是在调查一起案件。你不用担心这件事会牵连到你身上,你还没有卷入这起案件的资格。”
凌言郁闷地看着顾正臣,这话听着并不令人感觉到高兴……
不过事倒是听明白了,这与自己无关,只与凌说有关。
凌言叹了口气,再次确定:“当真不会牵连到我?”
顾正臣呵呵一笑:“若是牵连到你,找你的人应该是锦衣卫,而不是我。放心吧,我只想知道信的所有内容,看看里面有没有一些线索,仅此而已。了解清楚之后,你离开,没任何人会阻拦你,更不会伤害你。”
凌言注视着顾正臣,咬牙道:“十年前,我相信你,领了功劳,当了几年典史。这一次,我依旧相信你。只是,我方才欺骗了你,信我并没有烧,而是带来了。”
顾正臣心头一喜,手腕微动,紧握着一枚铜钱:“你有顾虑,我能理解。”
凌言抬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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