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的临时训练营,一万侨民之中,女性、儿童、老人排除,大约有两千多青壮被集中到了这块空地上,这两千人以三十岁为分水岭,三十到五十的,去掉受伤的,生病的,都充当预备队,十六岁到三十岁的作为正兵出战,生死存亡的战斗,任何人都不能退缩。
陆涛和王奇等人作为选人的主官,让三十岁以下的站到左边,剩下的去右边,结果一声令下后,王奇分明看见有的胡子都白了的人站到了左边,有的乳臭未干的半大孩子站到了右边,这些人连左右都分不清楚,让他气不打一处来,便用特有的大嗓门骂起人来。
高衡来到营地中,陆涛等人见他到来,纷纷上前见礼道:“头儿。”
高衡简单询问了一下情况,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这些人刚刚完成从民夫奴隶到士兵的身份转变,适应不过来是正常的,后世他在南方神剑也经常下连带新兵,新兵刚从校园出来,适应不了新身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关键是要将他们拧成一股绳,找到参军的目标才行。
高衡招呼了一声,对陆涛道:“陆涛,去把点将台清空一下,准备一面纯色红旗,我要上去讲话。”
陆涛道:“头儿,你看他们,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哪里是当兵的料,你这上去是要?”
“无需多言,按我说的准备就是。”高衡说道。
随即,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此刻的高衡,穿着的还是左斌发给他的小旗军服,里面是大红色的鸳鸯战袄,外面套着的是一件已经显得破旧的棉甲,本来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战死的士兵身上扒下来的,索性就给了他,上面还有很多已经变成褐色的血迹。
他头上带着的是区别于一般士兵勇字盔的钵胄盔,虽然镇南关明军也号称是边军,但是跟九边精锐是不能比的,后世在电影和书籍里看到的那种很帅的六瓣铁尖盔就别想了,能有个钵胄盔带着就已经是了不得了。
他压住腰间雁翎刀的刀柄,大步走上了临时搭建的点将台。
陆涛等人早已经将桌子板凳撤走,陆涛一站上去,下面说话的声音便小了很多,显然,台下的人们是认识高衡的。
高衡清了清嗓子,抬头目视下方的两千民夫,吼道:“将士们!请你们允许我这么称呼你们,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再也不是贩夫走卒,也不是铁匠木匠,更不是矿工农民,你们现在只有一个称呼,那就是兵!”
众人一阵骚动,显然对这个身份还有些陌生。武器铠甲尚未分发下去,下方的人们都是赤手空拳,也没有穿着军服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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