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破,他的后背重重砸在了桥边的铁栏上,人直接挂在了凸起的柱子上。
“江队!”
随着一声呐喊,一众警员快速兵分两队,一边控制住了惊魂未定还要逃逸的司机,另一边和荣启一起抓住了江轶津的手。
江轶津整个人都悬挂在半空中,手臂上的鲜血汩汩向外涌出,可他的眼里却依旧坚定,犹如夜色里发了狠的狼。
他咬着牙,嘴唇血红一片。
他什么也没有想,只是反复有一个念头。
他不能死!
棉棉还在等他回家。
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刚才那个司机起码有180斤,他几乎力竭。
如果没有这根柱子挂住他,他现在应该已经掉下去粉身碎骨了。
“老大,”荣启颤抖着声音,发疯一样用着力:“你别松手,我和小陈拉你上来。”
江轶津无法应声,机械的被他们拽着往上拉。
雨水早就模糊了他的视线,即使什么也看不清,他还在努力的去抓上方的护栏手脚并用向上攀。
天旋地转之间,江轶津和荣启一起倒在了水洼里。
他仿佛一条干涸的鱼,仰面看着深黑的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不远处,刺耳的警笛声混杂着120的急救声越来越近。
荣启爬起来晃着江轶津的肩膀:“老大,老大你怎么样?”
江轶津的表情有些麻木,躺在冰冷的板油路上,他的头脑才开始慢慢清晰。
“我没事。”他撑着手肘爬起来:“人呢?”
“已经被扣住了。”荣启指着不远处:“你猜的没错,酒驾。”
江轶津扯了个笑,如释重负。
“辛苦你们了,还好没让他跑了。”
还有半句话,他没有再说下去。
还好,肇事者没死。
他也没死。
——
凌晨三点多,急诊科接到了急救电话。
电话里描述的是,患者手臂被钢丝划伤,后背受击。
病人送来时,何汀渔还像往常一样端坐着等待患者。
可当急诊室的门被推开时,何汀渔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警服破损,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脸上还有斑驳的血。
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眼前这个男人。
她本来应该例行询问检查,可当她和这个男人对视时,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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