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杨锦帆吃完饭,张管家才急急忙忙地来到杨锦帆这里。
张口就是:“不好啦,神医不好啦!”
杨锦帆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不耐烦地伸手捂住耳朵。
“怎么啦,怎么啦?”
张管家肥硕的身子在杨锦帆面前站定,瞥见杨锦帆漏出来的双眸满是不耐烦,也不敢再往前半分,极力控制着身体往前冲的惯性。
他放低音量,带有几分讨好的意味。
“神医,老爷他……他晕了!”
话还没说完,嘴一瘪就要哭,身子顺势要滑往地上。
杨锦帆提前预判了他的动作,抬脚就往他屁股上踢去:“别磨磨唧唧的,带路!”
她语气颇为恶劣,旁边的丫鬟小厮们均为她默默祈祷,同时不得不佩服杨锦帆的胆量。
自从张管家来了之后,整个县丞府还没人敢和他这样说话,以前老爷吼过他几句,结果被老夫人教育了一个晚上,再后来,张管家就成了县丞府的第二个主人,没人敢对他有半分不敬。
杨锦帆自然瞧得出这位张管家的地位不一般,但那又怎样?
她现在可是张管家亲自请回来的归魂谷神医,谁还不得给她三分薄面。
来到院子的主屋,杨锦帆在院子中站定,拧着眉看向屋顶上空,一语不发。
张管家见杨锦帆走到一半就停步不前,温声细语的问道:“神医可是瞧出了什么不同?”
听说归魂谷的神医还懂神神道道的事,他这副模样,莫不是瞧出了点什么?
说来也奇怪,他的县丞表弟一年前也都还好好的,前几年的洪灾水患都没能伤到他分毫,后来莫名其妙就病倒了,除了会呼吸,喂得进饭,得要人伺候之外,跟死人无异。
他那姨母现在的症状也和表弟的差不多,也许是年纪大了,她的情况要比表弟的严重许多。
原先他以为是府上有什么看不见的脏东西,还不敢入住,后来请了几波的道士都看不出名堂,他也就无所谓了。
想到这里,张管家的脸上闪过一丝庆幸。
也得亏是自己聪明胆子又大,瞅准时机往县丞府里安插人手,才能让县丞府和衙门在短短一年之内,都成为他的地盘。
杨锦帆不经意地一瞥,瞧见张管家油腻脸上的算计,心里直犯恶心,没好气地道:“没什么,就是起早了,眼睛有些酸罢了。”
说完,大步往主屋走去,也不管别人臭没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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