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顾君坐到茶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给杨锦帆倒了一杯。
他拿起茶杯,却不喝,只看着一片没有被过滤了的茶叶在杯子中沉沉浮浮。
“他就在驿站外围的一间厢房里等阿帆的消息,我派了两个得力的侍卫去守着他。你现在要见他?”
风一尧摆摆手:“现在怎么见?我是昏迷不醒,柔弱不能自理的贵人,就算是醒,至少也得明天了。”
“那让阿帆明天再带他过来?”
“不用,你让人给他们安排好房间,好生伺候着。就说贵人不醒,郎中不得离开,到了明日午时,我自然会‘醒’的。”
“行,我这就让人去……”
“安排”这两字还没说出口,怀顾君眼风扫向房门,杨锦帆和风一尧也察觉到外面不对劲,神经紧绷。
“有人来了,快回去躺着。”
风一尧身子一闪,立即回到了床上躺好,杨锦帆坐回床边,作把脉的姿势。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怀顾君冷声道:“谁啊?”
“回将军,是鄂州知府吴大人带着鄂州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来了,其中还有刚得了晋封的范子正范大人。”
听到“范子正”三个字,怀顾君浑身的气息都变了。
“这个时候来干什么,早干嘛去了!”
外面的侍卫面面相觑,少将军太暴躁了,这话该怎么接啊?
一个怂恿一个,还是其中一个硬着头皮道:“少将军,吴大人说,他带领全鄂州的官员来负荆请罪。”
房内的三人都嗤之以鼻,一群酒囊饭袋,只会当马后炮!
还负荆请罪,分明是想为自己开罪罢了。
“让他们等着,要是心急,就跪着等,贵人现在性命垂危,让他们为贵人祈祷,心诚则灵。”
“是。”
两名侍卫逃也似的去传话了。
风一尧睁开眼来:“我说你能不能盼我点好,性命垂危都说了,下次是不是要直接给我准备棺椁?”
怀顾君淡定地看了他一眼,恶劣一笑:“也不是不可以。”
“你!”
风一尧气得说不出话来,自从他病好后,以前那个可爱的阿念就不见了,现在这个家伙一天天的,气不死他不甘心。
杨锦帆看向怀顾君,感叹他这些年来的变化。
越来越毒舌了。
“既然人都来了,还是去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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