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背上抬起头。
这里是品川车站的月台。正常的刑警设卡其实不可能深入公共交通系统到这个程度,奈何刚才追的那个家伙,脚力好的像爆发的兔子,顺着入站口一路奔逃,他们也只好跟到了这里。
“说明一下就可以让他们解除警戒了,再过一会儿下一辆车都要到站了。”佐藤美和子同样抬头,注视着提示车辆进站的电子站牌,轻轻叹气。
因为到了父亲的忌日,她一想到了父亲的案子,心情就有些浮躁。
如果她不是警察的话,此刻或许会请一天假,回到家里,坐在母亲身边聊聊天,或者跟着那几位叔叔阿姨,去居酒屋听听父亲学生时期的糗事……
可如果她不是警察,那么她就真的会与真相无缘了。
“你知道吗高木?”或许是因为体力消耗带来的脱力,或许是因为天气出奇炎热造成的焦躁感受,在高木涉身边落座的佐藤美和子突然开口说,“其实,当时有目击者说,我父亲原本不会被车撞中的。”
很快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的高木涉转过头,仔细注意她的神情,确定她只是随口抒发感想打发时间,才稍稍松了口气。
“来自对向车道的车主,看见了犯人伸手推了追击的警察,导致他被卡车撞倒。但当时雨太大了,视线不佳目击证人不能确定具体的情况,所以没有得到采信……我一直选择称呼那个人为‘凶手’,而不是‘劫匪’。”佐藤美和子活动着因为扭打有点疼痛的手臂,深深吸气,“更何况,他在劫案中真的射杀了一位银行的警卫。”
先后夺取了两条鲜活的生命,哪怕这个人不是故意想要杀害她的父亲,可能只是逃亡中慌不择路,发生了推搡,她也认为,这是一个杀人凶手。
“……算了,追诉时效都过去三年了,计较细枝末节没意义。”佐藤美和子感慨完之后,又洒脱地挥了挥手。
“但你还是想听见答案的吧?”犹豫着是否该伸手拍拍她肩膀以示安慰的高木涉开口问道。
当然想,做梦都想。
那个劫匪,普遍推断与她父亲的年龄或许相去不远,18年前,凶手也是个正值壮年的人。
18年过去,侥幸逃脱法网的凶手,一定已经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得意地老去,带着他从银行劫走的巨款,安享晚年了吧。
要是能击溃他就好了,要是能让他从构筑在鲜血的美梦中惊醒,为自己的罪恶痛哭流涕就好了……
看着那些因为心之怪盗的惩戒主动向警方投案自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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