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摸了摸挂在墙上的那把近乎崭新的吉他,诸伏景光触碰着它那紧绷的琴弦,微微笑了起来。
下次,去听听看这家伙的吉他学的如何好了。
“你知道的,他就是那种人。”唐泽说话的时候,始终看向诸伏景光的侧脸。
习惯了让伤痛变成疤痕,然后将它仔细藏好,笑着走出下一步……
正是具备了这样的特质,他们才是能并肩前行,志同道合的朋友。
虽然性格与降谷零迥异,但在这个方面诸伏景光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呢?
要是三年前,倒在天台的人是降谷零,诸伏景光做出的选择或许与现在的降谷零不会有太大的区别吧。
“所以,你试图将我们都一一带回这边的世界,是因为你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让zero的伤口彻底愈合?”听出唐泽话语中的感慨,诸伏景光回过头,不免戏谑地看向他,“你甚至没有征询过他的意见呢。有些人会把过去的伤痛视作成长的必须,像你这样固执地要不留任何遗憾的家伙真不多见。”
唐泽的这个想法,颇有点“拯救你与你无关”的味道在里头,稍显傲慢,但非常符合诸伏景光这些天接触后的对他的印象。
这個面容比实际年龄更显稚嫩的孩子,内在有着一套稳定运行的系统,始终在以自己的想法评断,并采取着行动呢。
“我觉得这样对大家都好,我也想要挽回很多遗憾。我来这个电影院很多次了,看见了许多你们过去的经历……失去了伱们的降谷先生一点点成长到了今天这个样子,说明他是个优秀的好人,但这不代表一切遗憾就是值得的。”唐泽摇头,不讳言地吐露自己的想法,“没有这些牺牲,他依然会成长到今天,依然非常优秀,甚至还会拥有一群同样优秀的同行者,那又何必非要把悲剧视作必要的条件?”
做这些之前,他确实没有询问降谷零的意见,唐泽觉得,这不是讷于表达,这只是他发乎本心的一种明证。
“如果一定要用无法挽回的遗憾来增添戏剧性的话,那错的是这个世界,不是我。”
好标准的中二发言,中二到诸伏景光清晰地从唐泽的脸上看出一种“总算有机会这么说”的由衷快乐来。
有点可惜地摸了摸没能及时开启录音的手机,诸伏景光只能表示:“……幸好只有我听见了,被其他人听说,肯定要笑话你了。”
“不中二当什么心之怪盗嘛……”完全不觉得自己的队友们比自己症状轻到哪去的唐泽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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