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招了两下。
“老师,我来了。”唐泽在如月峰水的面前站定,看向注意力一下子转过来的常磐美绪,微微弯了下腰,“常磐师姐你好,我是喜多川祐介。”
“啊,师弟你……”常磐美绪一下松开了毛利小五郎的手,笑吟吟地走过来,就要和喜多川祐介搭两句话。
“动作真慢,以前没穿过和服吗?”如月峰水没理会他这个不成器的弟子的想法,先是轻斥了一句。
“嗯,抱歉老师,我不太习惯穿木屐。”负重前行的唐泽实话实说。
“要多适应一下,和服是很合适伱的正装,以后出席重要场合最好都要穿。”
“嗯?是我之前领奖的时候穿校服不太好吗?”
“都被你洗成那个样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虐待你呢。来,低下头。”
旁边的几个人看着身量很高的喜多川祐介温顺地弯下膝盖和腰背,让如月峰水将一顶方正的帽子戴在他的头顶上,都有些面面相觑。
看如月峰水对常磐美绪爱答不理,一脸严肃的样子,再看看他和喜多川祐介好似同样不苟言笑,但怎么听都像是长辈对小辈说话的态度,远近亲疏一目了然。
虽然这是非常正常的情况,想也知道,这个年纪就获得了大赏的喜多川祐介在任何地方都应该是老师更偏爱的弟子,但当着这么多人宾客的面,这就是完全没给常磐美绪留面了。
这对师徒自己完全不在意周遭目光的样子,安之若素,如月峰水还伸手替面前的徒弟整了整走动间有些滑落的外褂,示意他站到自己身边。
常磐美绪的笑容有点僵在脸上,然而喜多川祐介已经默默站到了如月峰水的身后,想要再绕过老师与这个年轻孩子说话已经不太现实了。
她突然意识到,如月峰水同意带上喜多川祐介来见自己,很大概率不是来给她这个弟子撑腰来的,而是为了展示区别待遇,与自己划清界限来的。
这个顽固的老家伙……
“哦,对哦,这位近日名头正盛的青年人,也是如月峰水先生的弟子呢。都没见你给我们介绍啊,美绪。”满脸醉醺醺红晕的大木岩松突然嘿嘿笑了起来。
“大木议员……”常磐美绪难免尴尬起来。
“还有你,你是那个什么,瞌睡虫毛利小五郎对吧?”大木岩松微微大着舌头,明显喝高了的状态,指了指毛利小五郎,“真有意思。你是她的学长,这是她的学弟,那你们现在也可以算是师兄弟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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