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幅玻璃的不满,抬起手想要阻拦他莽撞行事,却只摸到了对方外褂的袖口。
步子不大,但是一步一步踩得极扎实的唐泽自然没在意如月峰水的阻拦。
他知道如月峰水的顾虑,常磐美绪作为常磐集团的千金,也作为艺术界颇有话语权的富豪,她的小团体抱起团来,连如月峰水这样的泰斗都只能认栽,何况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穷画家。
知道归知道,不论是作为如月峰水的弟子,还是作为喜多川祐介,他都充满了开口的理由。
穷哥们的马甲或许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唯独创人这件事上,那是真的一流。
“老师的画室,也有这样的一面窗户,非常壮观秀丽。”唐泽一边走着,一边明知故问一般看向常磐美绪,“话说,师姐您应该是花了大价钱,跟老师买下了这片风景吧?确实漂亮。”
“祐介,瞎说什么呢,风景这个东西又不是被我垄断的。”如月峰水顿了顿拐杖,呵斥了一句,“不要这样和你师姐说话。”
“哦,抱歉老师,是我误会了。”唐泽点点头,认错态度良好,“我以为师姐知道您的追求,肯定是在这个方面有过沟通的呢。原来没有啊。”
“你……!”当着满场职员与来宾的面,常磐美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下子攥紧了身上笔挺服帖的职业装。
这件事说出去,说一千道一万,她都是不厚道的。
虽然说考虑到她的身份,在艺术一行上没有远大理想的她怎么也不可能真的去当画家,比起喜多川祐介这样身家性命都交给老师的学徒,如月峰水更像是她的兴趣班老师,只是起到了一个启蒙的家庭教师作用,但不论怎么说,长幼尊卑有序,他们的师徒关系是切实存在的,这也是常磐美绪能进一步接触相关圈层的条件。
如月峰水对富士山的深爱,只要是稍微听说过他这个专门画富士山的国宝级画家之名,就不可能不知道,而她用一栋巨大的高楼抢夺了老师的视野,并且彻底毁灭了老师平静的创作状态是无法抹除的事实。
喜多川祐介如果在此时点破这一点的话……
“不要这么说,祐介。”如月峰水背着手,走到弟子身边,拍了拍对方同样挺直如松柏的脊背,“富士山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虽然我的宅邸,是我毕生心血的凝结,但是别人没有为了一个老头子非要让道的义务。”
说到这里如月峰水深深吸气,望着眼前被金碧辉煌的宴会厅框住的富士山,难免心情酸涩。
他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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