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战天知道景晔这句话说的是事实,他当即咬了咬唇后道:“王爷既然这样说了,那么我也不好再多说其它的了。”
他看了宛朝颜一眼道:“与其让你活这个世上受苦,倒不如由我来了结。”
他说完将心一横,然后将手中的刀抽了出来,直直地朝宛朝颜的胸口刺去。
宛朝颜此时的眼里已满是悔恨的泪水,当下轻轻闭上了眼睛。
眼见得宛战天手里的刀就要刺进宛朝颜的胸口,一把利刃横在宛战天的刀前,那一刀便刺了个空,宛战天扭头一看,却见是景晔将他的刀拦下,他不由得一愣。
景晔的眼睛一斜道:“你方才说的那些话,我大部分都不认同,但是你此时的行动却是有些诚意的,你既然有此诚意,那么我也该表现出一分我的诚意来。”
宛战天一时间有些不太明白景晔的意思,景晔却已不紧不慢地道:“宛朝颜虽然是摄政王府的小妾,却也是婆罗国的公主,战王上次来王府的时候,本王就已经将她赶出王府,从那之后,她所有的行事和王府就没有任何关系,和本王自然也就没有任何关系。”
宛战天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景晔却又道:“当日朝颜公主来大邺的时候是战王送的嫁,那日也是战王将朝颜公主带出王府的,那么她如今还是婆罗的公主。如战王所言,本王思虑事情从来都是以大局为重,自不会去破坏婆罗和大邺的邦交。”
他后面的那一句话里充满的讽刺的味道,宛战天此时脸上不由得青一阵白一阵,这些事情他之前是有想到的,却因为景晔之前的那一辆战车让他失了勇气,再加宛朝颜行事太过,他怕惹来祸端,所以才做出那样的选择。
他此时听到景晔的话时心里是有些后悔的,只是此时不管说哪句后悔的话似乎都已经有些晚了。
宛战天看了宛朝颜一眼,宛朝颜此时也在看着他,而她此时的眼睛里已经没有往日看宛战天的兄妹之情了,眼里已经透出了一分疏离。
宛战天一看这光景,知道方才的事情在宛朝颜的心里必定是留下极为深刻的痕迹,两人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妹之情也有了裂隙。
“王爷是什么意思?”宛战天终究又问了一句。
景晔淡淡地道:“宛朝颜既然是婆罗的公主,那么这件事情自然就是婆罗和大邺的事情,朝颜公主是婆罗的人,就算是王爷要对她行刑,那也得离开大邺的国土才对。而这件事情对本王而言,自然也不会就此罢休。”
“王爷想要怎样?”宛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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