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臣沉得住气,而是不想被王爷喝斥,原本想着王爷的怒气到今日也该散得差不多了,所以才来讨这个罚。”宁浅陌的语气淡定。
景晔的眸光一冷,却道:“你又在算计本王的心思。”
“君王都不太喜欢臣子揣测其心思,但是做为臣子,在君王的手下讨生活,自然要揣测一番,否则的话只怕最后是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宁浅陌淡淡地道。
景晔的眼里却有了几分兴趣道:“听你这么一说,似乎是知道自己会死在本王的手里?”
“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宁浅陌的语气依旧一片平淡地道:“所以眼下这样的光景,臣也觉得还好,至少我这几日在家里又多偷了几日。”
景晔的眸光一沉,冷着声道:“敢情你今日真是来求死的,本王不介意成全你。”
宁浅陌淡淡地道:“王爷又何必与臣置气,臣知道自己错了,王爷这一次也给了我极大的教训,眼下这样的光景,就算是要杀我,也得需要一个由头。”
“由头?”景晔轻笑道:“这个其实很好找。”
“是很好找,自古君王若要治臣的罪,莫须有罪名都能定罪,只是这事做下,难免会让臣子们说三道四。”宁浅陌轻声道。
“你在威胁本王?”景晔的声音一冷,一股杀气泻开,凌厉无比。
宁浅陌感觉到了他极为强大的气场,却只是极为淡然地道:“不敢,这一次王爷让臣去南诏不就是去见识王爷的百般手段,臣见识到了,拜服!”
他这句话倒是心里话,南诏那边他布置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虽然知道景晔敢和南诏开战不可能没有详细的布置,却并不知道景晔竟是后着之中还有后着。
他那日听得景晔让他去南诏劝降就知道景晔必定会有其它的心思,却没有料到景晔做事竟如此直接,把他狠狠的涮了一遍。
普天之下,纵观历史,没有几个君主会命人扮成土匪劫自己的臣子,说景晔想要借那次机会杀了他,是,也不是,他想了许久,才参透景晔的真正用意。
也是在景晔劫派人劫走他的那一刻,他犯一个致命的错误,下了一个不该下的命令,也就是因为那个命令,彻底搅乱了南诏他之前自己布下的局。
世人只知道他宁浅陌极擅长猜测人心,却不知道景晔于此道也是极为精通的。
宁浅陌以前只感觉到景晔的霸气和凌厉的决策,从不知景晔算计起人来也是如此之狠,如此之利落,如此让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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