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珞扭头看了兰倾倾一眼,此时她还半靠在那里,端庄而又娴静,她原本就极美,此时微微带些病色倒更让人心生怜惜。
凌珞的心里生出了几分羡慕,见兰倾倾扭头看了过来,他轻轻一笑道:“王妃和王爷的感情好到这种地步,实在是让人羡慕,我以后若是怒了媳妇,也必像王爷宠王妃这般宠着。”
恰好溶月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听到他这句话后不客气地奚落了一句:“就你那成天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不知是哪家的女子眼睛瞎了才会看上你。”
凌珞皱眉道:“我吊儿郎当?我什么时候吊儿郎当呢?”
溶月不比齐月是个稳重的性子,她素来是个直爽的,此时抬头看了凌珞一眼道:“寻常稳重的人不会说自己稳重,所以吊儿郎当的人也从来都不会说自己吊儿郎当。”
她说到这里眼睛一斜后道:“所以越是不说自己稳重的人越是稳重,越是不承认自己吊儿郎当的人最是吊儿郎当。”
她这话一说出口,景晔和兰倾倾都笑了,凌珞却有些拉不下脸,他之前在王府里住着,平日里虽然也常来这边,但是大部分时候都在屋子里研制药物,以前和溶月几个丫环也算是相熟的,但是私底下也没有什么交情,而溶月她们之前在绍城的时候又见他在兰倾倾的面前吃了不少的亏,一直都觉得他不算是个太靠谱的人,所以平日里和他说话也不多。
只是自上次兰倾倾中了子祸之后,凌珞几乎天天都守在这边,一天二去,和这几个丫环都熟了,平日里几人也没少斗嘴,溶月嘴快,和凌珞斗得最凶。
凌珞被她这么一奚落,面上有些挂不住,他瞪了溶月一眼道:“歪理。”
溶月轻哼一声懒得理他,只是过来细细地照顾兰倾倾。
兰倾倾看到两人这副样子倒有些好笑,却也只是由得他们,她并不过问。
很快景瑶就满月了,在大邺,孩子满月是要大办特办的,只是景晔当心兰倾倾的身边,又觉得这一次兰倾倾生景瑶吃了太多的苦头,在他看来,有他好好的疼着兰倾倾便够了,实没有必要将那些不太相干的臣子叫来热闹,所以他只是喊了几个平时最是亲近的臣子过府里来玩一玩,便算是给景瑶办满月酒了。
只是景瑶终究是景晔的长女,又是太皇太后抬的长公主,身份自然不同寻常,更有臣子天天在家里算着日子,到了这一日,也不管景晔办不办酒席,一早就派人将礼送了过来。
他们见景晔并没有操办的意思,于是只是打了个照面告了人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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