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倾倾听景晔这么一说,觉得他似乎比以前更大度了些,正打算夸他几句,却又听得他道:“若是要吓,自然要吓个够,等他们全部说完之后,我亲自出去吓他们一回。”
兰倾倾听到他的这番话只差没一头栽在地上了,她方才在心里是白表扬他了。
他却只是微微一笑,眼里的眸光里多了几分兴致。
她也是服了他了,竟这样光明正大的坐在这里听那些书生品评他的错处,看来在背后说人坏话绝对不会是个好习惯,若是这些学子知道他们嘴里说的摄政王就坐在这里,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他既然有他自己的想法,那她也就没有必要再来横插一脚,他都能无比淡定的坐在那里喝茶,那么她也就没有道理为他发愁,于是她也极为自然地喝起茶来。
那些书生说完那些狂放之语之后,有人轻声提醒道:“天子脚下,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还是少说一些为妙,若是被人听了去,少不得会有杀头之祸。”
之前说番话的书生柳毅大声道:“我自小熟读四书五经,对于经史子集也读者滚瓜烂熟,论文采,不是我吹牛,我还真不怕谁,如今竟只中了进士而已!这让我如何甘心?若是这前三名在文采上强过我的话,我自也心服口服!”
柳毅之人,景晔之前是听说过的,是江南出了名的才子,最是持才傲物,他这一次写的文章,景晔是看过的,他的文采自是不用多说,在论政时,也有自己的见解,只是那见解在景晔看来太过幼稚,所以他只点了柳毅第四名。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柳毅才会如此不服,在这里说上这许多的话。
景晔只是无比淡定的听着,想看看他到底能生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又是又哪里听到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因为他的心里有些想法,所以他自始自终都很是冷静,眉眼里甚至看不到一分怒气。
这一次很多落榜的书生都积聚在这里,听到柳毅的那些观点,心里虽然觉得有些过了,但是他们也同样落第,心里也很是不平衡,少不得要再附和一些。
兰倾倾听到那些附和的话,也说得极为离谱,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忍不住看了景晔一眼,却见景晔含笑看着那些人,并没有透出一分怒气。
他越是这副样子,她就越是觉得一会他发起威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景晔的手轻轻一招,井砚会意走了过来,景晔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井砚微微一愕,然后点了一一下头,这才大步走了出去。
兰倾倾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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