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对楚老的好心,真的很感激,但想了想,相比较在危险时刻保全自己,小子更想看到东州百姓的安居乐业,所以,还请楚老谅解,权当小子这次任性吧。”
而后苏祁安话锋一转,继续笑着道,“楚老不用担心小子,你看,这么些年,无论是宁州、交州、西州、越州,乃至风险危机最大的东州,小子不一样也闯过来了,活的好好的。”
“后面的路,谁又知道会怎样呢,说不定小子是个福星呢,会一直一帆风顺下去,也说不准呢。”
看着苏祁安脸上挂着的真诚笑容,笑容收敛的楚雄,摇了摇头,叹气一声。
“哎,你呀你,现在老夫多少明白了,文宣为何会选你做衣钵,就凭这份心性,你确实配得上。”
“小子,既然你放弃了自己的后路,做了决定,老夫也不在苛责,既然选择了,那就走下去吧。”
“放心,你求老夫的事,这次下山,老夫就是过来履行承诺的,这东州,有老夫在,这些世家翻不了天,至于方敬之、樊崇,老夫会好好提携他们,你就反应离去吧。”
听到这话,苏祁安连忙起身,对着楚雄再度抱拳一拜。
“祁安,老夫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后悔放弃这个保命机会?”
“楚老,小子不后悔。”苏祁安脸色真诚,一脸认真道。
楚雄回东州隐居,表面是颐养天年,实则是给苏祁安来东州铺路的,也是一个给他保命的机会。
楚雄毕竟做了这么多年宰辅,哪怕隐居,但在官场上还是有很多的人脉,人情的。
苏祁安的才华,谋略,楚雄、文宣是知道的,大凉有他这样的人才,是大凉的福气。
但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年轻,不够沉稳,这么几年下来,漂亮的事做的不少,同样的,闹出来的大事也很多。
一路走来,可以说是战战兢兢,为了不看到这位青年才俊中途夭折。
楚雄在致仕前,和苏玄庸有过一次面谈,以他多年的人脉、人情,换日后苏祁安闹出的什么大罪,保全他性命,恕他无罪的机会。
但就是这最后保命的机会,苏祁安却放弃了,反手给了东州百姓。
这事确实伟大,但失了这层最大的保护,苏祁安后面的路,走的怕是很艰难。
别看苏祁安现在深得苏玄庸信任,但这只是暂时的,苏玄庸年老,下面的几位皇子明争暗斗,愈演愈烈,就连远在越州这位,不起眼,不被看重的越王,都有起势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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