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看了看自己熬的清热解毒药汤,跟他们的不是一个级别。
等了半个小时,药汤终于熬出味道了,孙山舀了一碗。
呸!真难喝!
也不知道孙大姑找哪个医馆开出来的,竟然开那么难喝的药。
孙大姑还说这药是经过多方面的实践,是乡试的必备之药,能治百毒。
当初大表哥也是把这药带入考场,熬来喝后,生龙活虎,龙马精神。
孙山表示不信,大表哥曾在说过乡试的几天,是人生最痛苦的日子,出来后整个人都散架了。
大表哥还鼓励孙山最好一次通过,莫要像他考了三次才考过,一次的痛苦,忍一忍就过去了。
三次进场是幂次方式的递增痛苦。
孙山捏着鼻子,咕噜咕噜地喝下去,随后整个背都湿掉了。
这时候隔壁的潮汕佬耷拉着脑袋,看着孙山,问道:“同窗,是什么药?”
孙山看着难兄难弟,语气低沉地说:“清热解毒。”
潮汕佬恳求地说:“我能不能喝一碗?”
孙山摆了摆手说:“随便。不过非常难喝。”
潮汕佬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刚才看到你喝了,你的表情好痛苦,我就知道好难喝了。”
孙山无语地看着他,无奈地说:“难喝也要喝,不喝,脑袋都快爆炸了。”
是被臭得爆炸了,得喝一些药来纾解纾解。
潮汕佬非常赞同地说:“你说的对。所以我看到你喝,我就想喝。喝了总比不喝好。”
孙山不想跟他说废话,因为他有气无力。
指了指瓦罐说:“喝吧,你说的对,喝了总比不喝好,喝了之后,出了一身大汗也好。”
后背的是大汗,脸上的 不仅是汗还有油。孙山非常难受。
潮汕佬不客气地舀一碗草药,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苦瓜着脸说:“同窗,你没骗我。真的好难喝。”
说完后,赶紧喝上几口凉水后,才舒缓不少。
孙山看到他的模样,觉得好笑。
看到他就像看到自己的样子,真的非常狼狈。
之后官差又来送饭了,孙山和潮汕佬蹲在远离茅房最远处干饭,其实不仅他们两个,好些考生也走出来,大家围坐在一起干饭。
这是三天难得的休闲时光,大家都不想蹲坐在号舍。
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的,此时都是难兄难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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