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尺,一进再进,何书瑜哪里忍得了。
这些天像个疯小子一样,溜鸡斗狗,上房揭瓦,打鱼摸虾,爬树掏窝,上蹿下跳,大闹天宫,至于带来的书,一页都未翻。
何书瑜忍了又忍,实在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立即跑到灶房,拿了一根柴棍,一把手捉住奀仔,一言不发,就开打。
这来得太突然,一向见风使舵,百伶百俐得奀仔也蒙了,反应不过来。
更不要说孙伯民,苏氏和黄氏了。
孙山看到奀仔被阿爹打,心里一阵暗笑。
奀在太调皮了,不打都对不起他的顽劣。
因为是从府城来的,村里的娃子都让着他,进而使得他有恃无恐,捉弄小伙伴,甚至还打村里的娃子。
好些娃子都想套麻袋,把他打一顿。
只不过被家里人再三警告,要让着从城里来的奀仔,才不敢还手。
孙家村的乡亲父老身上还时不时穿着孙大姑弄回来的旧衣服,哪里敢得罪奀仔这个米饭班主的小少爷。
何书瑜一点情面也不讲,一木棍打下去,看力度其实不是很大啊。
只不过奀仔机灵。
三分力气的疼痛,哭成十分力气的疼痛。
“哇~~哇~~~”
不仅哭声洪亮,还立即流泪。
外人看到他这样,真以为何书瑜下狠手,把他打得惨绝人寰。
何书瑜那一个气啊,明明就轻轻敲一下,结果奀仔来这么一出。
瞬间更气了,第二棍的力度明显增大。
奀仔更委屈了,拼命地挣脱又挣脱不了,只能放声嚎啕大哭。
这么一哭,把黄氏,苏氏,孙伯民哭得回神了。
黄氏第一个受不了,急匆匆地站起来,把奀仔拉到怀里,喊着:“太婆的奀仔,莫哭。不疼不疼。太婆来看看,哎呦,太婆的奀仔,真可怜。可不能打奀仔。”
孙伯民心疼地看了一眼奀仔,责怪地看着何书瑜。
生气地说道:“瑜哥儿,怎么说打就打呢?奀仔一直住在府城,好不容来到孙家村,住在村里,图新鲜,不想回去不是正常的吗?怎么能一言不合就打呢。小孩子就要跟他好好讲道理。我们家的奀仔,最讲道理的了。”
何书瑜气得吐血,什么奀仔就讲道理。
觉得大舅舅说的奀仔并不是他的亲生奀仔。
奀仔就是一个胡搅蛮缠的淘气鬼。别说何书瑜打他,何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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