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气不气愤?你说该不该死?”
孙山冰冷冷地看着常大夫,看了好久,一眨不眨。
常大夫好想哭啊。
气愤肯定气愤,他们这些本地人被外地人欺负,不气愤都不是人。
但唐县令是官啊,不是一般人啊。
他身边的亲朋好友自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常大夫对此也没办法啊。
孙山也不用常大夫回答,继续往下说:“这个被唐县令小舅子活活打死的杨家年轻人是我的同窗,是我的好朋友。常大夫,杀人偿命,你应该知道的吧。”
不,我不知道!
常大夫好想说什么都不知道。
他虽然怜悯死去的杨家年轻人,但做人要懂得明哲保身。
他一介平民百姓,哪里有能耐,有胆量替杨家青年人伸张正义。
他只想当今天未来过孙家宅院,只想滚回老家避难。
孙山给了一个眼色桂哥儿。
桂哥儿秒懂,站了出来,对着常大夫说:“常大夫,你听一听,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桂哥儿把杨清北是如何死,媳妇是如何死,杨地主媳妇如何死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此时此刻的常大夫满头大汗,后背发毛。
这唐县令的小舅子也太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做这种事,这也太没天理了。
常大夫偷偷地瞄了一眼平静毫无波澜的孙山,心里想着怪不得这位孙举人要替杨家年轻人报仇了。
只要有良知,又有能耐的亲朋好友都会看不过眼,都想把那个杨雄刀了。
常大夫暗暗咒骂杨雄不得好死,咒骂唐县令被贬发配到琼州。
还想着等会要是有命回家,得让家里的闺女,儿媳躲起来,不要乱逛,万一被那个色痞看中,那可要命了。
常大夫同情归同情,但不会顶在前面做任何事,小命要紧,他这种小人物还是龟缩地活着吧。
孙山没有看常大夫,等桂哥儿讲完后。
叹了一口气说:“常大夫,我那可怜的同窗,从小跟我一起玩到大,就这样冤屈地死了,我要是不替他沉冤得雪,一辈子会不安。”
常大夫心一震,赞许地看了看孙山:不愧是他们黄阳县人,有情有义,是个贤明的举人老爷。
孙山转过头,看着常大夫说到:“常大夫,不久将来,我会击鼓申冤,而你,是这件事的证人,需要你上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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