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风答:“有。臣明白。臣这就去办。”
弘治帝抬起头,微笑着看着常风:“你明白什么了?”
常风婉转的回答:“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不隐退,后浪如何显露峥嵘?皇上是让臣给刘首辅提个醒。”
弘治帝感慨:“常风啊常风,你如今就像是朕肚子里的一条蛔虫。”
常风心中暗笑:皇上您说的可不是什么好话。好像我天天在您肚子里吃您的粪。
弘治帝道:“罢了。你去办事吧。两三日内,朕要一个结果。”
常风回到锦衣卫,立即进了档房。
他吩咐管理档房的高副千户:“把首辅刘吉的私档全给我找出来。”
高副千户问:“常爷,找哪一年呢?”
常风答:“全部。”
高副千户道:“常爷,那您得等个一刻工夫。刘吉的私档太多了!”
官员犯下的错误,全都记录在私档中。
刘棉花显然不是什么清官贤臣。他的私档竟有整整二十册之多。摞起来一人高。
别人是著作等身,刘吉是干的坏事儿等身。
高副千户花了好一会儿工夫,才将刘吉的私档找齐。
当天夜里。
六十六岁的刘吉坐在书房里。他有些后悔。
今早他不知是怎么了,真把自己当成了谏臣。一时头脑发热,竟反对弘治帝封两个小国舅为伯。
刘吉揉了揉太阳穴,自言道:“不如明日早朝时改口。就说两位国舅在锦衣卫效力期间功勋卓著,理应封伯。”
刘棉花的脸皮厚得像德胜门的城墙。出尔反尔的事他干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就在此时,管家通禀:“老爷,北镇抚使常风求见。”
刘吉面色一变:“钱宁没跟着来吧?”
京官如今有个共识。不怕锦衣卫上门,就怕上门的锦衣卫里有钱宁。
钱宁上门准没好事。
管家答:“常镇抚使是单独来的。”
刘吉松了口气:“好。我去客厅见他。”
不多时,刘吉来到了客厅。
刘吉笑道:“常镇抚使是稀客啊。来啊,快上好茶。”
常风拱手:“下官见过刘阁老。”
刘吉道:“快快免礼。咱们是老相识、忘年交,无须多礼。”
刘吉发现常风的身边放着一个木箱。
他心中暗道:难道常风是有求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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