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帝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如今的他面色枯黄,身形消瘦。
十二年来没日没夜的勤政,过早的透支了他的身体。
兴王很是心疼:“皇兄,您要保重龙体啊。”
一旁的李广连忙帮弘治帝捋着后背。萧敬忙不迭的去沏压咳的橘皮茶。
折腾了好一会儿,弘治帝才止住了咳。
兴王流出了眼泪。并非虚情假意的眼泪,而是情真意切的眼泪。
兴王道:“皇兄一定要保重龙体。九州万方全在您一人肩上担着呢。”
“盛世光景离不开您的运筹。”
弘治帝叹了声:“唉。朕的身体这几年每况愈下。朕扪心自问,虽不敢称什么圣君,但自御极以来事事勤勉。不敢懈怠一天。”
“哪天朕驾崩了,到了天上见了咱们父皇”
兴王直接离开椅子,跪倒在弘治帝面前:“皇兄一定会福寿万年,臣弟还指望在您的庇佑下,当百年的安逸藩王呢。”
弘治帝叹了声:“人哪有能活万年的呢?快起来吧,地上凉。”
“钱宁,你去把照儿叫来,拜见他四叔。”
兴王很有分寸:“皇兄,该臣弟拜见储君才是。自您册封储君,就没有叔侄,只有君臣。”
这么一个有分寸的人,任何人都不会相信他有谋反之心。
一旁的李广偷偷瞄了兴王一眼,心道:看来栽赃他,把常风拖下水,要好好费一番心思。
兴王进宫这一天,见了皇兄弘治帝、侄子朱厚照、祖母周太皇太后。
一家人久别重逢,亲情感人自不必说。
且说月上柳梢头,常府之中。常家人刚刚吃罢了晚饭。
钱宁找上了门。
他一路小跑来到了大厅。不多时常风走了进来。
常风问:“这大晚上的,又出什么事了?我现在是卫里的闲人。有急务你去找牟指挥使商议。”
钱宁道:“常爷您这是哪儿的话。别说您还是左同知。就算哪天您没了官职,只要活在世上一天,锦衣卫就姓常不姓牟!”
常风嘴上笑骂道:“别胡说八道。”
心里却很受用。他虽被闲置,但钱宁、王妙心、石文义等人还是忠诚于他的。
常风问:“说吧,什么事?”
钱宁道:“一个时辰前,皇上赐宴给兴王,在宴上说,明日要带兴王去御苑狩猎。我干爹传话,让您负责明日御苑的护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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