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上茶。把家里最好的碧螺春沏了!”
恭敬不如从命,常风坐到了椅子上:“在朝廷的功勋老将面前,晚辈怎敢当一个爷字。王老都院,您还是直呼我常风吧。”
万万没想到,王越竟直接给常风跪下磕头:“待罪老朽王越,见过锦衣卫常爷!”
常风心中一阵心酸:当年驰骋西北的统帅,如今竟卑微到了如此地步。
他连忙搀起王越:“王老都院,折杀晚辈了!您当初平定西北,纵横草原的时候。我还是我爹第三条腿肚子里的一泡水呢。”
王越道:“您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朝廷中有名的青年才俊。”
“您能莅临寒舍。简直让寒舍蓬荜生辉。”
王越就是这么个人。见到权贵就摆出一个耷拉孙的态度来。
这是王越的处事风格。他知道,京城权贵的一句话,就能让他掌握兵权或丢掉兵权。
有兵权在手,他才能施展军事才华,实现御北虏、护黎民的人生理想。
他既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又是一个实用主义者。
常风道:“王老都院,您要是这样我就走了。您这不是折杀我嘛?”
王越道:“都院二字我受不起,你还是喊我老王吧。”
常风板起面孔:“王老都院,您要是如此自贬,我就没法跟您谈事了。”
王越连忙道:“啊,啊。那就随便常爷怎么唤老朽。”
常风看向沙盘:“这是贺兰山一带的地形?”
王越道:“正是。这沙盘是老夫亲手做的。”
常风惊讶:“如此精妙的沙盘,恐怕兵部职方司的人都造不出来。”
王越浑浊的老眼中忽然露出一丝精光:“西北的一草一木,皆在我胸中尔!”
说这话的时候,王越的语气不再卑微,透出一个百战悍将的骄傲。
常风问:“您刚才说了几条西北防御的不足之处。能否详细给我讲解一番?”
一提到西北防御的事,王越立马来了精神,一扫病怏怏的神色。
王越由浅入深,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耗费整整半个时辰,让常风看清了西北局势。
常风发现,谈起军事,王越仿佛换了一个人,眼睛中似乎有光。这才是当初威震西北的王老帅该有的样子。
半个时辰过后,常风发自肺腑的说:“马老部堂说的真对。西北危局,只有一人可解。那就是王老都院您。”
王越突然装起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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