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他在官场恐怕连一个月都混不下去。”
常风哑然失笑:“老泰山说的真是至理名言。”
刘秉义道:“我只是担心。你费这么大周章会不会引起众怒?”
常风笑道:“老泰山放心。我心中有数。我还没蠢到以一人抗衡百名权贵。”
离开刘秉义所在的西屋,他又去了东屋。
东屋内,倭寇木下次郎脚上带着脚镣,正在大快朵颐,吃一桌子好菜。
见常风来了,木下次郎赶忙放下筷子,忙不迭的鞠躬:”常大人。”
常风坐到椅子上:“晚上该怎么说,巴沙都教给你了吧?别给我把事情办砸了。”
“办砸了,七日断魂散的解药就别想要了。”
木下次郎像磕头虫一般不断鞠躬:“我滴,对常大人忠心大大滴!绝对帮您把事情办成!”
在气节方面,倭人一向有着灵活的道德底线。说白了就是慕强犬。
如今木下次郎的小命掐在常风手里。常风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让他拉硬屎他绝不窜稀。
常风道:“好!你是生是死,全看今夜的表现了。”
跟两位配合他演戏的演员接完头,常风在别司内跟刘秉义喝茶聊天。静待夜幕降临。
入夜,泉流客栈门前可谓是门庭若市。
上百顶轿子停在客栈门口。轿上下来的人,随便拎出来一个就是朝廷里响当当的大人物。
月上柳梢头,众人在泉流客栈一楼的十几张桌子前坐齐。
做东的常风姗姗来迟。
他一拱手:“诸位。我来迟了!”
谢迁问:“常风,你到底请的什么客?”
常风笑道:“今夜这场酒宴,是跟双木会有关。”
钱能按捺不住:“常风,账册和银票是不是你昨夜从闽商会馆盗走的?”
“我提醒你,你老泰山也是双木会的股东。你真要掀桌子,常家也难逃干系!”
谢迁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诸位。我看了看,今夜常风请的人,都是双木会在京的股东。”
“当着明人,我就不说暗话了!”
“海上贸易养活着大半个大明官场。你常风要将海上贸易这口大锅砸了,难道没想过后果?”
“我告诉你什么后果!天下官员断了海上贸易的进项,没银子可花,他们会转而把手伸向老百姓!”
“到最后,天下百姓会因你的一时冲动遭大苦、受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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