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便出发。”
关键时刻,还是生死弟兄靠得住。对常风,徐胖子真是没得说。
常风关切的问:“你的病?”
徐胖子摆摆手:“消渴症就那样,治是治不好。说死也没那么容易死。不碍事。”
常风道:“胖子,多谢你了!”
徐胖子半开玩笑的说:“他娘的,都说得了消渴症掉肉。我也没见轻几分,还是二百斤的份量。”
“二百斤的公爵往扬州城一站。我看哪个魑魅魍魉敢伤我破奴侄子分毫!”
徐胖子年轻的时候把太多铳子打在了不能生养的烟花女子身上。到现在尚未得子嗣。他将常破奴看作自己的儿子。
常风用感激的目光看向徐胖子。
徐胖子问:“我说常爷啊,有个问题我这几天一直想问你。你这人,办案时爱以大局为重。说白了就是和稀泥。怎么这一回跟文官彻底撕破了脸?”
常风道:“怂包还有三分火气。实在是这帮贪官污吏太过分了。我也想明白了,所谓大局为重,不过是人为了不树敌,编造出的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徐胖子道:“其实也不能怪你这些年来老和稀泥。先皇什么都好,就是对文官太过纵容了。先皇都对文官让三分,你又有什么办法呢?也只能‘大局为重’。”
常风正色道:“当今皇上与先皇不同。依我看,先皇是守成贤君。当今皇上将来会是大有为之君主。清吏治、除积弊,非大有为之君主不可。”
从公爵府出来,常风回了家。
老泰山刘秉义最近病入膏肓,已经下不来床了。找了几拨京内名医,名医们都让常风给刘秉义预备后事。
常风的妹夫黄元和他父亲老瘸子来了常府,扎纸人纸马、引路仙鹤。
黄家父子是做白事生意出身,扎纸活的手艺了得。
常风进了府,先朝老瘸子拱了下手:“亲家翁,劳烦你了。”
老瘸子道:“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只是怕我十来年没扎过纸活,手生。扎出来的东西上不得台面。”
常风又对黄元说:“难为你一个进士出身的郡主仪宾,干这等事。”
黄元道:“大哥这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
这时刘笑嫣走了过来。
常风问刘笑嫣:“咱爹今日如何了?”
刘笑嫣叹了声:“昏睡了一天。水米未进。刚才他醒了,我给他喂了半碗粥,吃完就吐了。”
二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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