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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龄将一摞信纸递给了常风,每一张信纸上都写着“欺常风者,即欺寿宁侯、建昌侯”。
信纸右下角盖着“寿宁侯”、“建昌侯”两个大印。
常风问:“这是?”
张鹤龄道:“常大哥,说句不中听的话,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啊!官场中人一向势力。”
“你去了贵州当驿卒。我怕龙场驿的过路官员们会欺辱你。”
“我们哥俩干脆弄了这一摞信纸。谁欺辱你,你就把信纸送他一张。”
“我看谁还敢炸毛!”
常风苦笑一声:“难为你们想出这么个法子。你们的情我记下了。”
“你们拿我当大哥,我还是要劝你们一句,在京里老实些。别老欺男霸女。”
这些年,常风的劝告都让张家兄弟耳朵眼起茧子了。
张鹤龄道:“成成,我们记住常大哥的话啦。以后不再欺男霸女了。改成欺女霸男.哈哈哈。”
张永在一旁道:“我这里有一封信,是给贵州镇守太监阮言的。阮言是我的师弟。我让他在贵州尽力庇护你们二人。”
常风道:“多谢了张公公。”
张永叹了声:“唉,一路上常帅爷多加保重。”
常风突然将徐光祚叫到了一边:“我托你家赛棠红办的事如何了?这可关系到我们能否顺利到达贵州。”
徐光祚压低声音:“你放心,我已经”
二人一番耳语后,常风叹了声:“胖子。咱哥俩从二十郎当岁就混在一起。二十多年了,从未远隔四千里。”
“你在京里保重身体。少吃肥腻的。”
徐光祚指了指自己的鬓角:“瞧,我头上也有白头发了。你可千万别在贵州呆个十年二十年。不然等你回京时,我还在不在都两说。”
常风狡黠一笑:“放心,我至多待个一两年就回来了。”
常风痛骂刘瑾,自请贬谪贵州的目的,是为了做出一个姿态,跟刘瑾割席断交、化友为敌。以免刘瑾败落后跟着受牵连。
他才不会真在贵州安营扎寨呢。
他已经想好了回京的由头。
我常风是北直隶乡试举人。会试年进京赶考很合理吧?
两年后是会试年!
常风这些年在朝堂上摸爬滚打,早就练就了走一步看三步的本事。
徐光祚听了这话,一咧大嘴:“嘿,我的常爷,你可真是个狡猾的老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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