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呼:“是!”
常恬送走了刘瑾,没有离开刘府,而是走到了刘景祥的棺材前,继续烧纸钱。
张永走到常恬面前,帮着她捻黄纸:“郡主,你赶紧回府吧。如今刘瑾的府邸是个是非之地。”
常恬却道:“不,我不走。我得替义父发送了大伯再走。”
张永劝她:“你不要再称刘瑾为义父了。他这次在劫难逃。你还称他义父,常帅爷面子上会很难看。黄元也会受牵连。”
常恬却道:“不管他权倾朝野还是沦为阶下囚,他都是我义父,我爹!”
“这话就算到皇上、太后、皇后那儿我也敢说。”
张永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身叹了声:“唉。郡主,我还要办公差,先去忙了。”
常恬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烧着纸钱。
锦衣卫诏狱那边。
常风仿佛一个大喜之日在门口接待宾客的新郎官。
他不断的拱手,接待熟人们:“啊呀,焦次辅。有礼有礼。你害死的那几十名文官,性命就丢在诏狱里。你进诏狱,他们一定高兴得紧,说不定魂魄从地里钻出来跟你叙旧!”
“哈,刘宇刘夏官。稀客稀客。你卖卫所军职得来的钱全在府里否?得有百万两以上吧?我已经派人去查抄了。”
“啊呀!刘玑刘地官。这些年你在户部起码得捞二百万两的好处啊。看您红光满面,身材发福。户部果真是个肥的流油的养人地方。”
“哎呦,这不是西厂的谷督公嘛?以前没少来诏狱巡查吧?可惜这一趟不是巡查,而是关押!”
一众阉党官员全是被人从被窝里、暖床小侍女的怀里拎起来的。此刻他们一脸懵圈。
焦芳道:“常千户,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
尤敬武道:“错!我义父如今已不是千户,而是署理中军都督,兼任锦衣卫指挥使,领十二团营提督武臣!”
焦芳道:“啊,失敬失敬。常都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常风冷冷一笑:“诸位都是刘瑾的党羽,跟随刘瑾与安化王里应外合,图谋不轨,意图谋反。人证物证俱全。”
焦芳大骇:“什么?我们跟安化王里应外合?安化王算个屁!就一个鸟不拉屎地方的小郡王.”
常风笑道:“行了,我还要到各处去点验查抄你们的家财。就不在这儿招待你们了啊!”
“巴沙,你留在诏狱,好生看管,哦不,好生照顾诸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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