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茶杯,“说。”
“手下的兄弟打探到,昨夜有好些个富绅去找王知府的私宅找他,商议如何……”锦衣百户顿了顿,好似有什么顾忌。
“但说无妨。”
“他们商议如何让织造局办不下去。”锦衣百户道,“有说在桑蚕上面动手脚的,有说火烧织造局的,甚至还有人说,要…要如何不着痕迹地干掉大人。”
李青眼睛眯了眯,“那个王知府怎么说?”
“前两种说法,他似有迎合之意,但对于干掉大人,他是坚决反对。”锦衣百户道,“王知府骂那些人被猪油蒙了心,说要是大人有个好歹,他们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好不了。”
“他倒还知道轻重。”李青嗤笑一声,“杀钦差,怎么敢的呀?”
锦衣百户拱手道,“下官奉皇命,要护得大人周全,不敢有丝毫懈怠,但眼下这情况……还请大人上奏皇上,再派些兄弟来。”
“嗯,稍后派俩人回京师,以我的名义向皇上请援。”李青想了想,道,“给我看紧了织造局,要真被人点了……你清楚后果。”
锦衣百户抱拳道:“下官明白!”
顿了顿,又苦涩道,“大人,咱们人手不够啊,总共就百余号人,还要保护大人,织造局那么大……”
“我这边儿留二十个就成,剩下的,全去织造局守着。”李青道,“他们未必敢杀官,即便真来了杀手,本侯也可无恙;
还有,令人去通知那位王知府。”李青杀气腾腾道,“三个月之内建不好织造局,本钦差请王命旗牌杀他!”
“是,下官这就去安排。”百户匆匆一抱拳,急急去了。
李青抿了口茶,叹道:“果不其然啊!”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出现这种情况他不意外。
在金陵之所以顺利推行,主要是天子脚下,无人敢乱来,但金陵的成功不具有普适性。
李青知道这次十有八九要见血了,士绅不愿体面,只能朝廷帮他们体面。
正好国库紧张,抄几个富绅的家,可解解燃眉之急。
苏杭之富庶,冠绝天下,这里有头有脸的富绅,更是富得流油,家资甚至不比藩王差,抄上几个,还不是美滋滋。
他正美呢,三女联袂走来,问:“先生,下午去哪儿玩呀?”
“呃……先不去了,咱们下下棋,听听曲儿吧。”李青道,“等织造局的事儿忙完,咱们再去游玩。”
“喔~好叭。”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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