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厚照心中不忿,反驳说:“儿臣翻阅太祖实录、太宗实录,可没见他们如何遵守。”
“不一样。”朱佑樘道,“太祖是马上打天下,与军队强绑定,太宗……建文昏庸无道,太宗奉天靖难,解民倒悬……”
说了通歌功颂德的话,朱佑樘这才道:
“太宗亦是马上皇帝,同样与军队强绑定,到了宣宗时期有所回落,再往后……主少国疑,权臣当道,直至你皇爷爷,才勉强把主动权抢了回来,却也无法跟太祖、太宗相比。”
朱佑樘端起茶杯润了润喉,道:“厚照,政治土壤一直在变,今大明繁荣昌盛,四海臣服,想做马上皇帝……没条件了。”
“没条件可以创造条件啊!”朱厚照说。
“……”朱佑樘‘啪嗒’撂下茶杯,黑着脸道:“敢情老子说了半天,都白说了。”
“哪里哪里,儿臣获益匪浅呢。”朱厚照忙赔着笑,“父皇教诲,儿臣记下了。”
朱佑樘脸色缓和了些,起身道:“父皇倦了,去躺会儿。”
“父皇,这舞弊案儿臣来查吧?”
“胡闹!”朱佑樘愠怒,“岂有太子断案之理?再者,你还未成年,你办案?有说服力吗?”
“你凶什么啊?”朱厚照气到了。
“嘿?”朱佑樘更怒,正欲揍一顿小家伙,手刚扬起,却忽的牙疼发作,面容扭曲起来。
“父皇,父皇你没事吧?”
“嘶啊~”朱佑樘满脸痛苦,骂道:“疼死我了。”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啊……
朱厚照哼哼道:“谁让你好吃甜食,说又不改……啊呀,错了错了。”
~
酒楼。
“伯虎兄,咋办啊?”徐经慌张,举止无措。
唐伯虎不比他强哪儿去,舆情太大了,他心肝狂颤。
“皇上是英明的,咱们与程大人只是君子之交,并无行贿索题之举,且那时,他还未担任主考官呢。”
话是这样说,不过,唐伯虎心里也没底,说话都带着颤音。
唐伯虎很恐慌。
他不只是为了自己前途,还有对逝去亲人的使命感,这要是砸了,他都不知自己该如何活下去。
“砰砰砰……!”
门被砸响,“徐经、唐寅,速速开门。”
徐经惊恐,嚷嚷道:“我们没有作弊……”
“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