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说道,“不过这书只能在乾清宫看,不可带走,也不可向外人透露书中内容。”
“哎,好。”
朱载坖抬手接过,说道,“本宫有空会看的,黄公公可还有别的事?”
他现在只想下班儿。
不料,黄锦却是讪笑道:“太子殿下可还有别的事要忙?”
当然有啊!我要小酌两杯放松一下,我要体验一下床笫之欢……要忙的多了去了……朱载坖深吸一口气,道,“今日本宫乏了,明日忙完公务,自会看的。”
见黄锦无动于衷,朱载坖不由恼火,说道:“黄公公既然都传达了皇上旨意,也无别的事,还是去陪皇上吧。”
“皇上说,如果太子殿下推到明日,就让奴婢捎给殿下一句话。”黄锦清了清嗓子,学着皇帝的口吻,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知道了。”
“哎,那成,殿下慢慢看,奴婢就不打扰了。”
“等一下。”
黄锦止住步子。
朱载坖深吸一口气,说道:“国事艰难,本宫为臣为子,都当扛起责任,对此,本宫从无怨言,然,父皇之英明,孤却不及万一,父皇如此……是否本末倒置了呢?”
不待黄锦说话,朱载坖紧接着说:“这句话,黄公公可原封不动的转达皇上。”
“不用转达。”
“什么!?”朱载坖震怒。
却听黄锦说道:“皇上料到了太子会有此一问。”
“啊?那……皇上怎么说?”
“朕在,大局无忧,朕在,重担十不足一,如若如此你都嫌沉,朕真不知该如何帮你。”
朱载坖情绪有些激动,屡次欲言,却都无言。
黄锦说道:“那年,朕十五岁;那年,外有杨廷和、内有张太后;那年,所有人都想看朕笑话,都想拿捏朕……你之今日,朕之当初,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有父皇,朕又有谁?”
朱载坖起伏剧烈的胸膛逐渐放缓,默然良久,哑声道:
“我知道了。”
黄锦悄然松了口气,俯身一礼,“奴婢告退。”
朱载坖立在宫檐下,瞧着太阳折射下更显恢弘的殿宇,想象着数十年前,比他还年少的父皇伫立在里,穿着那件大了好几号,却被杨廷和美其名曰“此陛下垂衣裳而天下治”的龙袍,看着登记诏书上大臣拟定的《绍治》年号……
又是何等心情?
肩膀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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