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社稷百官万民之所在,若舍弃都城,我等还能去往何处?若陛下能率励将士,慰安民心,与之固守,岂有不可守之理?!”
完颜宗宪也附和说:“今日之计,莫若整厉军马,扬声出战,固结民心,相与坚守,以待勤王之师。”
完颜宗隽则附和完颜宗磐说:“前有乾军压境,后有契丹、汉儿叛乱,我大金安能双线作战?宰相所言,实救国良策也。可以留一大将守卫上京城,其余皇室、宗室可先撤去我女真故地,先平定契丹、汉儿之叛,以确保我大金先后方无忧也。”
完颜宗干坚持认为他们这些金国的皇室和宗室不可以出城,他说:“昔唐明皇得知潼关失守,立即幸蜀,宗庙朝廷于是碎于敌军之手,多年后仅能恢复。范祖禹认为其过失在于,不能坚守以待勤王之师。今陛下初即大位,中外欣戴,四方之兵,不日云集,乾军必不能久留。若舍都城而去,如龙脱于渊。车驾朝发而都城夕乱。虽留一大将,将何补于事!宗庙社稷,且将变成丘墟。愿陛下审思之!”
完颜宗干的这番话,让完颜亶有所心动,他觉得言之有理,对是否出城,有所犹豫,顾虑重重,患得患失。
完颜亶是在上京城出生的,对女真故地其实没有任何感情,又听人说女真故地苦寒,因此,从本心上来说,完颜亶就不想回女真故地,过那种野人一般的生活。
而且,一旦逃去女真故地,还要背负委弃宗族和京城百姓的骂名。
还有,耶律余睹和萧五六在女真故地那里闹出来的声势也不小,完颜亶不知道,他回去,能不能一下子就消灭契丹人和汉儿的叛乱。
而留在上京城里,身旁可用之臣很多,皇威也可以得到维护,可是,完颜亶又怕京城失守,社稷沦丧于自己手中。
这时,完颜亶等了许久的金兀术,匆匆进殿。
原来,金兀术也听说了完颜昌败给岳飞,乾军占领了金国的东京路一事,他担心朝中有变,仅率领五万轻骑兵,先一步匆匆地赶了回来。
见手握重兵的好战份子金兀术回来了,完颜宗磐等保守派的人顿时就知道,他们这些金国的皇室和宗室肯定走不了了。
果然!
金兀术一来到大殿之上,就朗声说道:“陛下若亲征,兀术手下三十万控弦带甲之士皆愿死战;若北归,恐将发生萧墙之变也。”
不提金兀术赤果果的威胁。
完颜亶在心里匆匆一算,有金兀术手上的三十万人马,加上完颜宗磐手上的二十万“中央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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