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章为了头发……
睁开眼,闭上,再张开。
这是个无意义的举动,我的世界依旧是一片黑暗,分辨不出色彩也见不了光。
失明,原来是这么回事来着……
那一日自昏迷中醒转,我便被熟悉的声音告知自己已回到了家,坐在床头的父亲以严厉的声音斥骂着我。
愚蠢,他是这么说的,怒雷般的声量隆隆的对我炮轰,我自知理亏的低着头,在父亲说到一个段落后才平静的请他开灯,因为我感觉屋里太暗让我看不清东西。
其实他不可能没开灯的,我也不可能看不到即使身处漆黑之处,我知道,只是想打断那在黑暗中不断被放大的沙沙声,那潮水般的音波太沉重,汹涌得几乎将我淹没……我听见父亲暴怒传唤医生的声音,眼睛的干涩告诉我、自己的眼睛是睁着的……真看不到了吗?
该庆幸的,因为自那样的高度坠海,头部朝下直接撞到海面,正面受到了冲击力只有这点后遗症已经该感到庆幸了……
我知道……只是有些感到难以接受。
医生说,我的脑部有淤血压迫了视神经,但他不敢开刀,因为血块面积很大、而且埋得太多太深,他告诉我因为血块的缘故我可能会有头痛和幻觉的出现,但却无法确切的告诉我这种现象要怎么解决和治疗。
幻觉和头痛吗?
暂时没有什么感觉……令我困扰的反而是变得过于敏锐的四感,父亲的骂声依旧隆隆的在耳畔回荡,不过这次骂的对象不是我而是医生,在他的愤怒下家医终于肯为我开刀了,但他很明白的告诉我就算开刀,视力完全恢复的机率也只有三成不到。
拒绝了在我看来成功率可以忽略不计的手术,我誓死扞卫我的长发,为了这事我还几乎飞檐走壁的和老爸上演全武行──其实看不到也无所谓的,反正念能力者在打开圆的情况下可以更好的感应四周……
我用行动证明了我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实际上除了开车看红绿灯外我基本都能做到,但父亲还是不放心我,虽然同意恢复我部份的行动自由,但每次出外却还是硬要安排个人来陪同,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
不过……偶尔这样似乎也不坏……
我侧头「看」了眼正牵着我行走的糜稽,他的态度很小心翼翼、正以温厚的声音小声的提醒我附近有什么障碍物,愉悦的口气感觉得出他的心情不错,温暖的手也稳定的牵着我。
──其实我感觉得到四周也可以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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