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的种种猜测。
“请恕贫僧冒昧一问——”
“国师但问无妨。”
“近日来,这诸多‘天意’与‘神迹’,莫非皆是殿下授意?”继晓边问,边留意着祝又樘的神色。
视线中,头束金冠的小少年神色半分未改,几乎称得上从容自若。
“确然。”
祝又樘点头承认,无半分迟疑与闪躲。
继晓心下微起波澜。
这位殿下,今日召他来此,便已做好了暴露己行的准备,甚至说,就是刻意暴露给他看的。
这倒稀奇了。
“殿下,此乃欺君。”继晓笑微微地,语气和善,似是提醒。
“国师提醒的是。”祝又樘仍一派平静。
继晓看在眼中,心中有了别样的计较。
他竟从一个稚子话中,听出了隐晦的招揽之意。
“不知贫僧何时得罪过殿下?”继晓仍在继续试探。
他指得是祝又樘百般阻止祭天之事。
“国师误会了。”祝又樘拿解释的口气说道:“吾绝无针对国师之意——”
言下之意便是,所针对的,从头到尾都只有宁家罢了。
继晓笑而不语。
他就知道,这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小殿下,心中绝不会没有仇恨。
幼时遭遇的磨难与不公,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啊。
这一点,他比谁都要清楚。
正因如此,他一早便想过要借太子之手,但念其年纪尚幼,本想着还需再养上一养——谁知,小殿下成长得这般快,已会握刀伤人了。
可到底力量微渺,这刀握不大稳,便又想到了借他之力。
聪明。
这步步筹划的模样,与他幼时,倒有几分相似之处。
继晓眼底生出两分欣赏之意。
“吾知道,宁家之于国师,亦是压制。眼下虽不能一举拔除,可若宁通倒下,宁家必然元气大伤——而国师此时出面,亦能自挽局面。”
继晓依旧没说话。
这话说得浅显,却对极。
宁家素来嚣张猖狂,且心无信仰,目中无人,软硬不吃,对他从无半分敬重不说,更多番打压,屡屡使绊子,将他视作威胁。
就如此番宁通欲借祭天之事行不轨之举,他即便不愿理会,却也无法直面拒绝。
他原本想着,待祭天求雨事成,他在皇上与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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