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的眼神更专注,仿佛周六即将放学,老师开始布置家庭作业。
没有人上台,陈珂迟疑着是否上去,可她的“园艺课件”还没完工,只凭记忆,恐怕说不了五十分钟。
何倾颜施施然,就像公交车上坐在最后排的人面对让座问题一样没有压力,她的画画工具也没到货。
“顾然。”苏晴看向顾然。
“又是我?”顾然道。
苏晴嘴角微微上扬,她知道顾然凡事都喜欢准备充分,这事她有经验,绝非故意戏耍、职权骚扰。
“来吧。”苏晴给他让出位置。
这次苏晴想错了。
昨晚顾然写“检讨书”,又想着自己才做完示范,怎么也不至于第二天又是自己上台,所以准备得并不充分。
只是出于好奇心,看了那么几眼。
反正主要目的是为了治病,教的对不对无所谓,抱着这样的想法,顾然上了。
他走上台,拿起崭新的粉笔,装模作样地掐去一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老师都这么做,想必是有原因的。
“大家好,我是顾然,三顾茅庐的顾,固然如此的然,是今天的一日教师。”他自我介绍,并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我今天的讲课内容,是——”他又在黑板上写下大大的“冲浪”二字。
谢惜雅举手。
护工盯着她和顾然。
“请说。”顾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顾老师,我们在教室里,怎么学习冲浪?”谢惜雅问。
“人生就是大海,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
“嗯?”刘晓婷看向谢惜雅,她完全不明白。
“冲浪是象征?”幻臭作家问,“你是打算教我们怎么在人生中乘浪而行?”
“不是。”顾然道,“好了,大家现在先把课桌移到一边,把教室空出来。”
众人摸不着头脑,可在他的催促下,只好照搬。
护士帮着病人搬课桌。
沸羊羊护士悄悄对另一位年长男护士说:“早上刚搬过来,现在又要搬走。”
“这就是人生,浪高或者无浪的时候,就要学会接受。”年长男护士道。
沸羊羊一直觉得整個医院的工作人员,包括门口的保安,都有精神病。
“这是要开晚会吗?”课桌一移走,徐不恬便接管了格格之位。
谢惜雅小声和她说明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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