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庞天左的了解算不上多,只能说个大概。”王学儁顿了顿,脑海中渐渐浮现那一个自己梦见过无数次要置自己于死地的男人。
第一次见庞天左是自己刚刚被老师领进门的时候,当时的自己作为五弟子也就是最小的弟子学习纵横之法,第一个见到的师兄便是作为大师兄的庞天左。
第一次见庞天左王学儁便感觉眼前的人深不可测,他身材修长算不得魁梧也不显单薄。皮肤呈现出一种异常苍白的色泽,缺乏正常人的血色。
面容清秀但却双眸透露出一丝冷冽,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笑容从未真正展开过,总是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寒意。
也正因此王学儁总是选择与这位大师兄保持距离,总是感觉眼前的男人十分恐怖,仿佛自己看到的不过是一副皮囊,皮囊背后却又是另一副面孔。
很快王学儁的想法便渐渐映照进现实,庞天左开始有意无意地拉拢王学儁,并旁敲侧击自己有望成为下一代的鬼纵山镇关人。
起初王学儁并没有在意,鬼纵山镇关人这个位置谁愿意当谁当,自己只是个小师弟自然轮不到自己。
但伴随时间推移,庞天左也愈发暴露出自己的獠牙,二师兄三师兄基本都被拉拢到同一战线,甚至两人联名写了一份举荐书,专门举荐庞天左。
但老师见了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后来的事情不必说也知道,前任镇关人将自己的守护灵交给了王学儁,随即背负上莫须有的罪名,慷慨就义。
后来王学儁周游列山完成老师交代的任务,完成鬼谷纵横家最后的事业,在老师眼中王学儁总是那个无比单纯的孩子,夺回鬼纵山想必是不可能了,那便躲起来,躲得越远越好。
但跟随姜天昀等人游历八座山的王学儁也渐渐重拾信心,自己总归是鬼纵山镇关人,若是连自己都放弃了,那还有谁能拯救这里?
众人听完王学儁的话,一言不发,仿佛是对前任鬼纵山镇关人的默哀致敬。
大约三分钟后袁渊之才抬起头,再次询问:“那按你的说法来看,这庞天左算得上很有手段?”
“不只是手段,还极有城府,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无所谓。”
“不择手段啊,怪不得……”袁渊之摩挲着下巴,细细思索,自己虽然没有见过庞天左,但大概可以猜到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咱的大脑,又是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了吗?”李项焱挠挠头,忍不住开口说。
“算不上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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