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瑟皱起眉头:“什么?”
斯里曼尼点点头,眉头痛苦地纠缠在一起:
“其中最有力最关键的证据,就是藏在他家出租屋地板下,被精心防腐保存的一具……没后脑的婴尸。”
众人齐齐一惊。
多萝西捂住了嘴巴:“那是……”
斯里曼尼闭上眼睛,恍惚地点了点头。
坑道里沉默下来。
乍得维深深叹了口气:
“来自神的考验,不只考验他本人,也考验与他相关的人,甚至考验女神的信徒。”
“你做得对,”希莱突然开口,“你的女儿,帮你报仇了。”
泰尔斯微微蹙眉。
“对,以牙还牙,那个房东,他害人时就该想到这一天!他活该!”沃尼亚克咬牙道。
“但是这也……太悲伤了。”多萝西颤声道。
“呜呜呜!”波波不快地挥舞手臂。
“安静,”豪瑟用眼神压下了七嘴八舌的大家,回头安慰斯里曼尼,“没关系,伙计,至少,至少一切结束了。”
斯里曼尼睁开了眼睛。
“对,我以为,我原本以为这就是了结了,我终于能回到我的生活了,但是……”
他停顿了一会儿,眼里的色彩唯有更加灰暗。
“但是警戒厅里,我的上司,确切地说,是他上司的上司,不知道怎么地知道了这事,”斯里曼尼呆怔地道,“他拿出我的那封匿名信,说作为一个做杂务的,笔头工夫还不错,还笑眯眯地说放心,他非但不会追究我,还要提拔我。”
沃尼亚克眼前一亮:
“这不是挺好?”
泰尔斯却皱起了眉头。
“对,挺好。”
斯里曼尼笑声悲凉,
“前提是我要通过一次测试:写份结案报告,关于一桩高官子侄侵害民女的案件。”
“我不明白?”沃尼亚克疑惑道。
斯里曼尼捂住脸,轻哼一声。
“那案子是件烫手的活计,没人愿意做,那位上司既不想得罪人,也不想犯错误,于是才把我推了上去:要是这份报告出了篓子,那写报告的人就是替罪羊,一个顶班的勤务文书,一个临时工……”
他抓挠着自己的头发。
“但是我没法拒绝,上司抓着我的把柄:我收受贿赂,跟那个房东同流合污,包括……栽赃嫁祸。”
泰尔斯轻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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