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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以掀翻棋盘的代价来移动棋子,那不是我的风格。
“二来,擅动兵戈是最愚蠢的事,尤其当你不知道它会为你带来什么之前。
“三来嘛,和库伦联姻什么的,嗯,是我胡诌的,至于这些,这些都是二手市场上的便宜插画,连太阳剑盾的家徽都是赶工画上去的……”
泰尔斯随手晃了晃一张淑女像。
“看出来了,瑕疵不小。”
哈沙也拿起一张画框,眼神复杂,既有怀念,也有痛恨:
“很久以前,我母亲,当然还有我,我们就是在旧市场里,替人临摹廉价插画过活的。”
泰尔斯看着特使的样子,突然意识到,这一次,对方没有谦称“鄙人”。
只见泰伦邦的特使阁下轻叹一声,他放下插画,缓缓摘掉右手的两枚宝石指环——泰尔斯这才意识到那不只是指环,而是连接着两根义指的装饰性指套。
哈沙的右手,属于拇指和食指的地方,都只剩下小半截指根。
几近空空如也。
泰尔斯怔住了,他想起这些日子里,哈沙在各种场合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甚至让仆人们奉食奉饮的奢靡场景,突然明白过来。
他扭过头,强压下追问对方“发生什么了”的好奇心,也强迫自己不去看对方的义指。
哈沙望着失去手指的地方,面色沉稳,古井不波。
似乎它们还不比那张廉价插画更让他在意。
等等。
泰尔斯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妥了。
他说什么?
哈沙以前是临摹插画的……他懂这个……
那就是说……
泰尔斯反应过来,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对方:
“是你,刚刚是你出千诈我?”
哈沙慢慢地装回义指,回复了那副奢华尊贵的模样,微微一笑。
“怎么,您还真以为我是从坦甘加嘴里套出话来的?拜托!您的卫队一个个又凶又狠,根本不让我靠近他——抱歉,无意打断,您请继续。”
什么?
泰尔斯死死地盯了特使阁下很久,直到对方谦卑道歉,这才气呼呼地轻哼:
“我说完了。”
没说完也被气完了。
哈沙嘿嘿一笑,连声告罪。
“看出来了,殿下你确实是和詹恩·凯文迪尔不一样的人,至少不像他那样精明、睿智、手段高明、令人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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