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商开始担忧,担忧有人重翻公爵遇刺案,更担心有人——无论是谁——要杀他灭口或找他作证,因此打算潜逃出城避祸。”
洛桑二世缓缓道来:
“但他手头的现金不够,又不敢回家拿钱,这时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以前在情妇那儿花销不少,想要回点本来当跑路费……”
泰尔斯眼皮一跳。
希莱皱眉问道:
“所以,他的情妇不愿意给钱,迪奥普就痛下杀手?”
洛桑二世双眼无神地摇摇头,带动锁链窸窣作响。
“恰恰相反,她很乐意,而且只多不少——从她当演员开始的所有积蓄。”
说到这里,洛桑二世冷哼一声,讽刺道:
“为了这个男人,这个她千辛万苦找到的‘真爱’。”
希莱不禁疑惑:
“什么?那为什么迪奥普还……”
“因为她手上没有现金,只有银行的兑票,需要她出门去签字取钱,”洛桑二世冷冷道,“显然,迪奥普不信她,觉得这是她想摆脱自己的借口。”
真爱。
“他还疑神疑鬼,觉得自己牵连这么大的案子,她可能回头就会去出卖自己……”
真爱。
“甚至觉得,要是他就这么离开,那迟早会有人从她嘴里问出自己的下落……”
真爱。
“他又质疑,以对方的资质样貌,要不是图他有钱,怎么会看上又老又丑的自己?如今看他风光不再,她肯定是要弃他而去……”
真爱。
洛桑二世讽刺的表情越发明显:
“他越想越怕,又越想越恨,就破口大骂,说她以前是台上的戏子,又是出来卖的,惯会逢场作戏,背地里一定藏了不少现金……”
听着洛桑二世还原当时的情景,泰尔斯越发心情沉重,眉头紧锁。
“她委屈,生气,反驳,情绪激动,羊毛商就动了手,把她绑起来,折磨她,威胁她,逼问她……”
希莱狠狠呸声:
“懦夫。”
洛桑二世冷哼一声,继续道:
“到了那时,那女子似乎才醒悟过来,终于看透了‘真爱’,于是出乎意料地硬气……”
至少比她的情夫硬气。
“还说了些关于他床上健康的话,让羊毛商不开心了,他就拿起床头的雕塑……”
泰尔斯不忍再听,发言作结: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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