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着要不直接让摩根他们进来“文明礼貌”算了,“但你似乎相当抗拒来自他人的善意。”
洛桑二世冷笑一声。
“善意是毒药,”他毫不领情,“是让人坠入深渊的虚伪借口。”
希莱看着俘虏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无奈叹息。
“告诉过你了。”
她对泰尔斯做了个“你看到了?”的表情:
“简直令人绝望。”
“是啊。”
泰尔斯抱紧手臂,严肃点头:
“正因他绝望,所以才刻意一味激怒我。”
只求速死。
洛桑二世不言不语。
“拜托。”
希莱翻了个白眼:
“我说的又不是他。”
泰尔斯表情一僵,但他很快咳嗽一声,把尴尬抹过去。
“好吧,既然你拒绝接纳善意和帮助,那也没关系,”泰尔斯从鼓鼓囊囊的口袋里抽出一卷压皱了的文件,“只是你介意,往外给一点吗?”
希莱疑惑道:
“什么?”
泰尔斯捋开皱皱巴巴的文件,抽出其中几张,在杀手面前一一亮出:
那是一组素描画,画的似乎是一座宅邸的内景,文件下的警戒厅盖戳依稀可见。
洛桑二世一直皱着眉头,直到他看到最后一张:
“这是什么?”
“这是那个羊毛商迪奥普和他的情妇双双殒命的案发现场,”泰尔斯收回那张描着被绑在床上的两具尸体的素描画,“事实上,这是他租给情妇,方便他们幽会的私人宅邸。”
洛桑二世明白过来,不禁嗤声。
“跟同样遇害的酒商摩斯,辩护师斯里曼尼,还有你名单上的许多人一样:迪奥普也曾经身处寒微,却在老公爵遇刺案之后致富发家,成为空明宫的黑账管家。”
泰尔斯叠起文件,话音一转:
“然而从那之后,他就花天酒地纵情声色,比如说:包养一位舞台剧女演员做情妇。”
洛桑二世依旧不为所动。
“迪奥普的结发妻子对此心知肚明。但就跟许多成功人士的妻子们一样,为了孩子和体面,迪奥普太太不得不故作不知,在富商丈夫‘出差’时忍气吞声,还要在人前撑起女主人的体面,笑脸以对,假装幸福,一直以来备受煎熬和折磨,”泰尔斯唏嘘道,“反倒是在迪奥普出事之后,她轻松了许多。”
希莱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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