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拳道:“罪将在京师已闻高阳王大名,罪将愿效犬马之劳!”
朱高煦伸出大手掌,在刘瑛的肩膀上拍了拍,“甚好,我得先去见燕王了。”
他刚走出房门,便听得后面王斌的声音道:“削圆牌,你昨夜拿的盾?俺瞧你这张脸像圆盾,哈哈……”
朱高煦到衙门大堂,见燕王已坐在“明镜高悬”牌匾下的公座上。
燕王先传来昨夜投降的南军将领张保,便在大堂上大肆夸大昨夜的战况,南军溃不成军,毫无招架之力云云。又当众道:“南军不堪一击,俺们马上南下真定,乘胜一举击破耿炳文!”
接着,燕王竟下令把张保送回去!张保忧心忡忡,有点不愿意,但还是走了。
送走了降将,燕王马上回顾诸将道:“降将张保已将官军部署告诉俺,耿炳文大军在滹沱河分两岸驻扎。方才俺说给张保听,等他回去嚷嚷,燕军要急攻真定……俺却先稍等一日,待耿炳文将南岸官军一起移师北岸时、军阵动荡,俺军骑兵趁势击之!”
朱高煦听到这里,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心下有些许困惑。
古人的思维方式很奇怪,为什么耿炳文听到那些消息,就会全军移师北岸、并在城外布阵?耿炳文还可以让北岸官军守城,南岸官军隔河对峙,先稳住阵脚的。
或是南军前锋战败,耿炳文欲集中兵力野战,找回士气;又或考虑真定的东北方河间府还有官军,欲夹击来犯之燕军?
这些推论和考虑都有一定的道理、存在一定的可能性。朱高煦不明白的是,燕王为什么能确定?
朱高煦不觉得自己比古人蠢,所以才认为燕王、耿炳文的思维方式都很奇怪。在朱高煦看来,这一套谋略下来,每个环节都充满不确定因素。
不管怎样,朱高煦仍有自知之明,听罢没吭声。他只等燕王说完,便站出来抱拳道:“父王,昨夜儿臣抓到一个南军百户,儿臣请自行处置。”
抓到俘虏不禀报似乎不太合规矩,何况左护卫那些将领盯着的,朱高煦便先禀报了。
燕王转头看了朱高煦一眼,一面起身,一面随口道,“好。”
中军令休整一日,朱高煦带人到商铺里“征用”了一批棉布,召集士卒裁剪成三角旗。计有红旗百面、绿旗百面、青旗百面,朱高煦又下令在上面写上“虎”字,系牢在小旗杆上。
旁晚时,他便召集部下武将到宅邸中议事。
等千户、副千户六人都到了,见礼罢,朱高煦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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