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搂住杜千蕊的腰,人便跨上了船,又将她放下。杜千蕊脸上发烫,一声也没吭。几个汉子悄悄打量了几下她,也什么也没问。
“钟公子,咱们走了?”船头的汉子问道,声音与别的汉子比起来,感觉有点奇怪。
朱高煦点点头。
于是船桨便击打在水面上,发出“叮咚”的水声。水面一层白汽正在缓缓飘荡,乌篷船破开白汽,慢慢开始向前移动。
朱高煦拉住杜千蕊的手,弯腰钻进篷里,这时杜千蕊才发现,李掌柜居然被五花大绑坐在边上!外面的光线仍旧黯淡,刚才杜千蕊的头脑浑浑噩噩的,一直没看到他。
难怪高阳王能找到这里,原来是绑了李掌柜带路,李掌柜来过大院坝,当然是找得到路的……高阳王方才还故弄玄虚,说甚么只有找不到的心、没有找不到的路。不过高阳王也确实有心,知道去查当铺,不然怎能找到李掌柜?
“呜呜呜……”李掌柜瞪眼看着杜千蕊,挣扎了两下。朱高煦没理会李掌柜,带完了路,谁也不再理他。
这时朱高煦从怀里摸出一枚玉镯子来。杜千蕊看了一眼,正是她爹当给李掌柜的镯子。
朱高煦默默地拉起杜千蕊的手,不管她的脸如何红,便将玉镯子往她左手上戴,幸好杜千蕊回家后没做什么重活,手背的肌肤还很滑,朱高煦轻轻捏住她的拇指底部,便将镯子戴了进去。
接着朱高煦又摸出了金项链,一样亲手给她戴到脖子上,还把身体凑过来,以便将项链两头的细小金钩合拢。杜千蕊顿时闻到他胸前的淡淡气味,微微有点汗味儿,并不香,她却不知道为何非常好闻。
“呜呜呜!”李掌柜的又发出两声,却不知要说甚。
就在这时,两个壮实的汉子弯着腰钻了进来,在李掌柜旁边坐下。其中一个皮肤较白的精壮汉子抱拳道:“钟公子,属下等有错,不慎说错了话。眼下这胖商人,只能除掉灭口了。”
“呜呜!”李掌柜眼睛瞪圆,红着眼睛拼命挣扎起来,但旁边的圆脸黑糙大汉伸出一手按住他,他便动弹不得了。
杜千蕊也是一惊,但她没吭声,不愿意随意在人们面前多嘴。
这为富不仁的商贾和县里一些官吏,常欺压百姓,而这些宗室贵胄和武夫,比他们更狠,一条人命或许根本不算什么。或许这只是一物降一物。
朱高煦看向李掌柜道:“你罪不至死……”
不料他马上又道,“可惜你够倒霉。对不住了,我的这位兄弟说得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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