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订好的房间,然后蹲守在窗前,瞧着桥头的光景。
手下的郑和等三人在内城转悠了两天,选了好几处地方。但朱高煦最中意的就是这里,虽然有三条路到河对岸的长街,但李景隆最可能走的路只有桥头这一条!别的路不是要坐船,就是要先出城门绕一个大圈。
朱高煦和王斌一起观察着路面,他心里又琢磨了一遍自己的思路……庆元和尚先得到确切的时间地点,接着要告诉另一个人,中间隔了一个环节,然后李景隆才能得知确定消息。此时此刻,李景隆还不一定知道了。
如果李景隆要提前埋伏,或者带着一群帮手过来,都会被朱高煦的哨点发现;若正在谈事时,帮手才过来,也能事先得到预警,虽然遇到这种情况的话、就很仓促危险了,但这是无法避免的风险。
何况地点选在内城的公众场合,李景隆若有意,应该不会拒绝。
朱高煦将客栈房间里的一张圆桌挪到了窗边,然后从包袱里掏出了一些东西。两把香,打火石、一副纸笔。王斌看了一眼,转头继续默默地盯着窗外。
朱高煦拿了一只细颈酒瓶放到圆桌上,将一枝香插进去,点燃了。他便开始数桥上的人,只数从北岸到南岸的人数。每过一会儿,他便看一眼香,时不时在纸上写一个汉字数字。
二人在客栈房间里坐了将近一个时辰,朱高煦已经写了二十几个数字。相同间隔的时间里,过桥的人数都不一样,但都在一个范围内波动,没有出现数字忽然暴增的情况。
一直到远处的钟楼传来隐隐的钟声,时已至午时,桥头仍未出现什么情况,也没有发现李景隆。
李景隆有可能坐马车过河,人带得少;朱高煦光是在楼上看,是看不见他的。
朱高煦并未急着下楼,又等三支香燃完,这才拿大帽戴上,转头看向王斌:“你继续盯着,我先走了。”
王斌神情紧张,抱拳道:“公子小心。”
朱高煦点点头,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亲自赶着马车,过秦淮河,直趋南岸的一家大酒楼。马车停靠在门口,肩膀上搭着白布的后生便一脸笑容走了过来,对着马车后面哈腰道:“客官,您里边请!小的会叫人替您照看马车。”
车厢里没人的。朱高煦从前面走下来,将鞭子递给小二,道:“昨日下午,我订了一桌今天中午的酒菜。”
小二将鞭子拿给另一个人,忙道:“客官请。”
走进大堂中,小二便转头问道:“请客官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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