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她的一干党羽!薛寺卿身边这个宦官,不也是?还有这位称作‘谭将军’的、是谭家的人罢?他家谭渊那儿子杀了人,是谁给他保命的?”
海涛和谭清的脸顿时黑了。
薛岩不动声色地写下来,又问:“您刚才说,处心积虑、早有准备,此乃何意?”
郭妃在一条凳子上坐下来,想了一会儿,开口说起来:“御医不是说,先帝驾崩乃因被银环蛇毒的毒针刺伤?在事发之前,咱们郭家便与银环蛇扯上关系了!
那时瞻垲患小儿抽搐之症,但一直没有御医开银环蛇泡酒的方子。哼哈!恰好我父亲便遇到了一个来路不明的方士,主动献上银环蛇药酒,然后我父亲还送进东宫来了。
银环蛇泡酒之后,当然没有毒,御医也说确可治小儿抽搐之症;可是咱们郭家有银环蛇,加上先帝驾崩与银环蛇毒有关,郭家怎么说得清?
我算是后知后觉,过了几天才醒悟,事情哪有那么巧?这都是事先就预谋好了的!他们从一开始、就想把大祸栽赃在郭家头上!
可是薛寺卿想一想,若我要用银环蛇毒谋害先帝、或是瞻基;必定生怕与银环蛇沾上关系,怎会毫无防备?”
有道理!
薛岩虽然没吭声,但他的头轻轻点了一下。这时装了墨汁的砚台拿过来了,他用笔毫蘸了两下,继续在密卷上快速地书写着。
问完了郭妃所知道的事,薛岩便告辞了。
郭妃仍在屋子里哭骂,一会儿怒不可遏,一会儿愧疚万分、念叨着她害了郭家满门。
走出院子,宦官海涛马上说道:“薛寺卿可不能偏信她信口之言,她疯了!皇后娘娘那时已是皇太子妃、有嫡长子,怎会冒大险干那等事?何况皇后娘娘一向宽厚仁慈……”
薛岩道:“咱们查大案,即便先不管皇后母仪天下仁德无双,我也认为郭妃的控诉有些问题。那枚毒针是怎么放到泥里的?”
海涛愣了一下。
薛岩看了海涛一眼,便又道:“目前看来,毒针只有两种法子放在泥里:或是事先放好,或是王狗儿所为。
假使、咱们只是假设一下,此乃皇后指使。其一,事先放好;大皇子常在那里玩耍,皇后不怕勿伤大皇子吗?其二,王狗儿放的;那么王狗儿应该是皇后的心腹才对。”
海涛忙道:“先帝还在燕王府时,王狗儿就是先帝身边的亲信宦官了,怎么可能与当今皇后娘娘有关系?先帝驾崩之前,王狗儿管着御厨,先帝英明神武,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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