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驾崩的事摆在那里,不得不引以为戒。
第二个有点不满意的人,是淇国公邱福。
邱福上奏,认为蒙古诸部袭扰边境、兀良哈部落背叛朝廷,都不能不闻不理,必得出兵北伐惩罚叛逆,方能彰显大明国威!且今年秋季,北边可能还会扰边,大明官军宜趁早主动出击!邱福毛遂自荐,请缨北伐。
邱福的奏章、朱高煦一连看了三遍,他喃喃说道:“淇国公六十多岁的人了,还很争强好胜。”
旁边的太监王贵附和道:“皇爷说得是。”
朱高煦侧目看了王贵一眼,伸手摩挲着自己宽阔的额头,想了一会儿。他对邱福的心思颇有些理解……
邱福见到那么多人封了国公、几乎与他平起平坐,心中应该是对这些“小辈”不太服气的。但是邱福应该也明白,朱高煦在争夺皇位的战争中,那些新晋国公们在浴血奋战;而邱福几乎啥也没干、军功上没有寸功!所以他不好说甚么。
于是邱福便想请旨带兵北伐,通过战功明确他的辈分和地位!
朱高煦想了一会儿,准备把邱福的奏章留中不发。
这些大事,朱高煦不可能为了让邱福满意、就草率决策。世人似乎大多都太容易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去考虑事情、至少会被影响;完全以大事为重的人,又有几人?朱高煦也懒得计较。
眼下摆在朱高煦面前的,首先有两件遗留的大事:其一是蒙古,其二是安南。这两个地方的问题,十分棘手!其中蒙古问题,从洪武时期起,朝廷便多般努力、至今未能解决;而安南国,是太宗时期没能彻底解决的事,倒是似乎比蒙古要稍微容易一些。
朱高煦同样觉得,这些遗留问题没那么简单,还得从长计议。
……被封为“忠贞侯”的锦衣卫指挥使张盛,没能赶上奉天殿的赐宴。他过了几天才不声不响地回京,押着一个关键人物:肖继恩。
肖继恩立刻被送到了洪武门内、戒备森严的诏狱!
他身上还穿着一件长袍,只是帽子不知哪儿去了,也没有被拷|打的痕迹,看起来好生生的。不过他的手足上已经上了镣铐。
肖继恩缓缓地走过一排牢饭,又路过里面的几间单独牢房。
其中一间牢房里,一直坐在木板上发呆的宦官王狗儿,忽然来了精神,他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到送饭的小门里面,把眼睛放在那里盯着肖继恩。
肖继恩也顿时侧目看王狗儿,俩人默默地对视良久。张盛掀了一把肖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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