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搞得天下大乱。”
马恩慧显然听懂了他的揶揄,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朱高煦道:“堂嫂去收拾一番,咱们天黑前出宫如何?中都出了大事,你这次出宫一段日子、离开众人视线,也是有好处的。”
马恩慧道:“圣上亲自送我?”
朱高煦点了点头:“我亲手把你交给一个人,你忽然到了陌生地方、也能少一些担心。”
“圣上
想得周全,妾身谢恩。”马恩慧起身轻轻作礼道。
……马恩慧转身走出了客厅,收拾随身用度去了。她刚出门,便暗自叹息了一口气,心道:高煦刚才说、怕别人觉得他软弱可欺,其实我才软弱。
上次下定决心上吊之后,高煦还没劝她别寻短见,她便已无勇气继续寻|死了!虽然默默地给自己找了很多借口,但她内心还是明白,没有任何理由、只是想苟活罢了。
死不敢死,活也很纠缠;恨不起来,愧疚又无能为力。马恩慧此时心里十分烦乱。
她到卧房里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度的小工具、换洗衣裳,她的动作很慢心不在焉,不过她没拿太多东西。
用度的东西好整理,心中的事却实在理不清。
她提着一个布包袱,重新走到了客厅。便发现朱高煦也换了衣裳,穿了一身褐色的棉布长袍、头上戴了顶方巾;外面那太监王贵先前提的东西,应该就是朱高煦穿的衣裳。
三人走出了院子,向西走过金水河上的桥,然后从御花园西边、往北走;接着又过了一次金水河的桥,往东走。他们上了一辆马车,王贵赶着车到了玄武门。
守门的宦官们负责检查出去的人。不过王贵递了一张纸过去,上面有朱高煦的亲笔手令:司礼监王贵酉时出宫,免查。后面有日期与加盖的玺印。
马车遂径直出玄武门,至北安门。羽林左卫、羽林右卫的当值武将共同查验,又看到了圣旨、检查了王贵的司礼监太监印信,便放他们出了皇城的北安门。
车帘外隐约透进来的灯火吸引了马恩慧,她终于忍不住掀开了车帘的一角,眼睛好奇地看着京师的绚丽夜景。
想来奇怪,她的前半生大部分光阴都在京师渡过的,却对皇宫外面的景象十分陌生!但见那远处珍珠河岸的亭台楼阁,在灯火下轮廓绮丽;富贵山与覆舟山上的灯光,仿佛浮在半空、如同天上的繁星。
从北安门出来,往西北方面走上太平大街,然后再往东北方向走,很快就到了太平门。王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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