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赶紧从马背上翻身下来,大步向前面走了过去。俩兄弟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朱高煦上前抓住高燧的手臂道:“太蠢!摔着了三弟怎办!三弟没事罢?”
高燧摇摇头,抱住朱高煦的腿哭道:“弟弟多少次在梦里见到二哥,想着以前咱们兄弟欢笑的日子……现在臣弟不是在做梦罢?”
“好了,好了,别哭。那么多人瞧着哩,别叫人笑话。”朱高煦感叹道,“平安的人马已搭好了中军大帐,咱们兄弟到中军行辕去,坐下来叙叙旧。”
于是朱高煦把高燧扶起来,又叫人给了一匹坐骑,让他骑马在身边。高燧一路述说衷肠,说到以前的兄弟患难往事,时不时就潸然泪下。
大伙儿来到中军行辕,大帐已让前锋军、以及辎重营的人提前搭建好了。朱高煦在大帐中的正北面落座,高燧和诸文武叩拜罢、也被恩准在两侧坐下。
朱高煦从侯海手里接过了供词卷宗,开口说道:“三弟与顾长史(赵王府长史顾晟)都看看,这是代王谋士杨普的供状。黄俨应该是畏罪潜逃!”说罢,便将卷宗递给身边的陈伍。
高燧与站在身后的顾晟先后翻看了一阵卷宗。陈伍弯下腰,翻开一页,指着有关黄俨的内容。
高燧的脸色很苍白,偶尔掏出手帕在额头上、轻轻揩一下汗水。过了一会,他才痛心疾首地说道:“黄俨本是父皇赏的奴婢,侍奉臣弟的时间也长,臣弟才错信了他啊!没想到那奴婢竟然吃里扒外、狗胆包天,臣弟没能及时察觉,悔之晚矣,不慎让他给跑了……”
他换了一口气,一脸陈恳地问道:“臣弟所言句句属实,圣上相信臣弟么?”
“唉。”朱高煦先叹了一口气,没有马上回答。他看着高燧,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原先不想做皇帝的,只想当个亲王。便是因为有那些心怀叵|测、狼子野心的人想飞黄腾达,谗言怂|恿,长兄才会犯下大错;我才被迫无奈坐了这个位置!我一直在尽力让兄弟、叔父们都相安无事。然而建文余孽、各处奸人不断挑拨离间,阴|谋为非作歹,二哥也难呀!”
高燧一本正经地点头称是。
朱高煦继续说道:“长兄家的事,咱们俩兄弟谁不伤心?这事儿,我事先确实没有料到。三弟要是不信,现在朝廷各衙官吏还在中都查案,你派个人去瞧着!”
高燧拍着胸脯道:“臣弟还能不信自家兄弟?这等歹毒之事,必是建文余孽的阴|谋!”
朱高煦马上接过话来:“既然是自家兄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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